做了一个预知梦,相信有一个叫做谢揽的男人将会官居一品! 而且她现在才回过味儿,当天去抓捕隋瑛的人是裴砚昭啊。 隋思源怎么可能会因为反抗玄影司,于混战中被误杀? 有裴砚昭在,哪里可能出现混战? 隋思源只是个孩子,在裴砚昭手底下压根过不去三招。 她想不到这一点,和她没能及时发现谢揽是假冒的原因相同,被“天命”两个字所蒙蔽。 “冯孝安你可是真是一个顶了天的好父亲,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步步算计,你可真行,真行!” 冯嘉幼控诉到这里时,几乎快要无法自控。 知道她想改革法治,竟故意编了个美梦给她! 不然谢揽上门求亲,她岂会答应? 即使冯孝安露面告诉她真相,她也不会嫁! 想到这里,冯嘉幼倏然明白了他为何要这样算计。 他认为,她心中对他有太多不满,根本不会听从他的安排,甚至会唱反调。 毕竟他从前就是处处和自己的父亲对着干! “那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深陷危险而置之不理?” 冯孝安目光中掺杂着几分无奈,“而且你想终身不嫁,根本就不可能。以你的美貌,京中多少人盯着,从前是有沈时行替你挡,又有隋瑛背后的镇国公府。可现在你也看到了,沈时行迟早是要成婚的,镇国公府如今也逐渐式微,早晚有人对你下手。你真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能挡得住倾压下来的狂风?” 冯嘉幼这个性格脾气,确实像极了他。 他心中再清楚不过,除了按个假天命在她头上,想让她主动去接受谢揽,根本不可能。 “冯孝安你要不要脸?”冯嘉幼颤颤指着他,“中毒是你害的,美貌是给你的,拍拍屁股走人不帮我挡风遮雨的也是你,你反而来怪我认不清现实?” “我这不是在补偿你了?”冯孝安道,“谢小山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会是一个可靠的好丈夫,你不知道,西北多少姑娘求都求不来。” 冯嘉幼:“我不稀罕!” 冯孝安劝:“你反正原本也没打算嫁人,暂且当他是一个忠诚的护卫就好。” “说得好听!你敢说没有让我帮你诏安他的意图?我告诉你,我回去之后立刻与他和离!我宁愿再中毒,再被杀一次,也绝不任由你摆布!” 冯嘉幼强忍住酸涩的眼眶,警告自己不许哭,绝对不要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她转身往外走。 听见冯孝安问:“那谢揽又做错了什么?明知被我算计,还一直尽心尽力的保护你,就换来你这样的嫌弃?” 冯嘉幼脚步一踉跄。 “你不愿被我摆布,却愿被天命摆布?因为不是天命告诉你的官居一品,就认为自己嫁错了人?”冯孝安耻笑她,“原来你只信天命,不信人的实力,不信事在人为?” 冯嘉幼推开门出去。 屋内冯孝安又说:“我根本不需要你使什么手段去诏安他,继续过你的日子,给他一个家就好。” 冯嘉幼跑下楼,路过万婉身边时停下脚步:“万掌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万婉想起她那一脚,连忙摆手:“绝对不是谢夫人想的那种关系。” 冯嘉幼没再说话,出了笙箫楼,牵起马往回走。 也没骑上,就这么牵着漫无目的走。 明明身边都是行人,两侧也全是商铺小贩,耳边吵吵闹闹的,却生出一种无力孤独感。 离开笙箫楼之前,她是强忍着眼泪,出来后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却变得一点情绪也没有,只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