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将他的苗刀给盗走了? 冯嘉幼走出来:“哪里遭窃?” 珊瑚道:“哪里也没失窃,就是小姐和姑爷的新房被翻的乱七八糟。” 谢揽:“……” 是他昨夜去找刀时翻的,那会儿正在气头上,下手可能有点急。 珊瑚又说:“更气人的是您和姑爷婚床的床板被砸了一个洞!” 谢揽:“……” 昨夜找刀时,以为冯嘉幼和他一样喜欢将东西藏在床板下。 冯嘉幼冷冷道:“别的地方都无事?” 珊瑚:“无事,昨晚上奴婢进去拿东西时还好好的,今早上入内就成这样了。院子外的家仆都说没人进去过……” 冯嘉幼开始思索。 谢揽莫名升出些许紧张。 料想冯嘉幼应该不会想到他身上去,因为昨夜他们只分开不久,大理寺与冯府之间,一来一回骑快马也来不及。 冯嘉幼的确不会想到他身上,她有些怀疑裴砚昭,有能力也有动机,但又觉得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应该不会这般下作。 院外沈时行喊道:“小嘉。” 冯嘉幼回房穿好衣裳,出了院子。 沈时行拉她去墙角,气愤不已的小声告状:“我刚听珊瑚说了,你相信我,这事儿肯定是我大哥干的!昨夜他将我打晕,不知干什么去了,害我没看成夜审!” 冯嘉幼眸子一眯,转头对刚追出来的谢揽道:“谢郎,你先去议事厅忙你的,此事我来解决。” 谢揽捏了满手心的汗:“我……” 裴砚昭恰好出来找沈时行,见几人都在,不由停住了步子。 冯嘉幼寒着脸转望裴砚昭:“此事是不是你干的。” 裴砚昭皱起眉:“我干什么了?” “堂堂玄影司千户官,莫不是敢做不敢当?”冯嘉幼说着,扭头去看谢揽,像是告诉他既然也为此事生气,议事厅都不去了,那就一起来讨个说法。 第24章 我的刀和我的心。. 谢揽却站在原地, 略显为难的模样。 他已经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冲动什么,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还不是得自己来收拾。 让裴砚昭背这个黑锅也好, 反正他从前经常欺负冯嘉幼, 也让他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但冯嘉幼那句“敢做不敢当”, 听在谢揽耳朵里实在刺耳得很。 将自己的过错推给别人,哪怕是仇人, 谢揽也从来没有试过, 办不到。 “谢兄莫要怕他。”沈时行在旁鼓励,“这里是大理寺, 他私闯冯府毁坏财物依照律法是可以拿下问罪的,我定大义灭亲, 做你的证人,共同惩治这等卑鄙小人。” 谢揽真想打死他。 裴砚昭隐约明白一些:“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打晕你之后一直在你房间里, 一夜哪里都没去。” 沈时行质问:“那你好端端打晕我做什么?不想我去看夜审, 之前你怎么不说?定是昨夜与他们夫妇二人住得近, 你心中越来越愤懑, 忍不住跑去冯府发泄。” 比起来冯嘉幼新房被拆的气恼,沈时行对于没看成夜审更愤怒。 且还在夜审前一刻才动手, 简直杀人诛心, “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偷跑了,上次得知小嘉中了赤鎏金, 你当晚不也是将我打晕锁进密室里?自己跑去冯府保护她, 还被人捅了一刀, 你敢说没有?” 这是冯嘉幼不知道的事情, 她也不再急着追问新房的事儿,看看沈时行,又看看裴砚昭。 裴砚昭难堪得很,一拂袖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犯得着与你们解释?” 说完就走。 瞧他是朝大理寺大门方向,沈时行道了句“糟糕”,大哥这是真恼了,不打算再保护自己。 “我得跟着他,不然他会被我爹重罚。”沈时行和冯嘉幼交代一声,拔腿追上去。 冯嘉幼忙不迭问:“你说裴砚昭被谁捅了一刀?” 沈时行又跑回来,用他以为谢揽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没告诉过你吗?就是那个将我从高阁上救下来的高人,他好像一直在暗中保护你,若不是你请的人,那这人定是爱慕你。” 说完才重新去追:“哎!大哥你别生气,咱们扯平了!” 暗中保护自己的高人?冯嘉幼琢磨片刻,想起谢揽:“没事儿了,你快去议事厅吧。” “不想去了。”谢揽此时的脸色比裴砚昭还更差,转身回院子里去。 这祖宗又怎么了?冯嘉幼忙从珊瑚手里取过食盒,跟着他回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