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铎此言一出,右后方正“劳心伤神”的礼部侍郎顿时神采奕奕,觍着脸凑近他,讨好地笑着:“左、左相,是不是该下官上了?” 箫铎没有理他。 人群里的季柳一直盯着那边,不参与众人的骚动,置身事外。 看到这里,她一脸一言难尽:“赵大公子,你爹专养叛徒的吗?” 赵靖渊吐出了一口瓜子皮,也颇为一言难尽:“这应该问圣上,’清风朗月,尽瘁事国’这八个字是怎么提给他的。” “……” 看来当今圣上也是位妙人。 箫铎看着众人把情绪消化得差不多了,估摸着他们的接受能力应该大为长进,才接着讲道:“现在我来说说考核规则。” 他微微扭头示意,候在一旁的侍从蹲下受令,随即举起右手,打了个手势。 场外立即涌来一队挎着鎏金绣春刀、鹅帽锦衣的锦衣卫,每五人为一列,分成叁排走进场中,然后呈圆形散布在四周,手中捧有箭矢若干。 “此次考核并非于纸上作答,而是采用实战方式,亦称为’夺城战’。与赛众人分为两方,攻方攻城,守方守城,胜者夺城。” 箫铎挥手,锦衣卫如针线般穿入人群中,将手中箭矢派发众人。 “考核场所位于北郊荆河校场,场中早已悬有木牌万千,攻守双方分队,以’夺’字为定,以手中箭射向木牌,则牌中所载即本人考核立场与科目。” “现分发尔等箭矢,箭尾飘带需写下各自名讳,每人5支,5箭皆未射中木牌者,视为淘汰。” 众人接过箭矢,面面相觑,显然是仍困惑不已。 “左相大人。”说话者有些迟疑。 “我等乃文人学子,修的也是诗书经文,打打杀杀并非强项,您看这……”场中学子表情甚为不情愿。 “谁说要你们去打仗了?虽称’夺城战’,却并非要尔等以武力相拼,而是以六艺论先后,具体事宜到了校场自有专人告知。” 箫铎理了理衣袍,掸去不存在的灰尘。 “六艺之一’御’本为驾车,但思及诸位皆为钟鸣鼎食、繁缨世家子,遂改为御马。” 众人没什么意见,沉默着表示同意。 箫铎拂袖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神态随性闲适,像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南门京郊外有一私塾名致远,繁许入京考生为赴春秋两闱于此修整、求学,圣上感其诚念,遂令臣下……” 箫铎故意在此止住。 贵族公子哥们无不竖起耳朵,迫不及待想要听清接下来的话。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