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唯一的朋友不在便如此灰头土脸。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自己如 今似乎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索性将话咽下。 只说:“本公主可是喝惯了好茶的人,这里的茶不会太次吧?” 谢慈反问:“我喝的茶会比你差?” 萧泠音:“……” 她抿唇,怎么看谢慈怎么不顺眼。谢慈怎么成婚了,也还是这么刻薄嚣张?转而想到她嫁的人是谢无度,又觉得也寻常。 即便她如此刻薄嚣张,也有许多男人喜欢。 “不知道他们喜欢你什么,难不成只是浅薄的皮囊?”萧泠音小声道。 谢慈却听得一清二楚:“或许吧,但你连浅薄的皮囊都没有。” “我有丰富的内涵。” “是吗?” 谢慈挑眉,轻蔑地审视萧泠音,眼神像在说:内在? 萧泠音被她的眼神气到,讥讽道:“那些喜欢你的男人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此番武宁王出使北齐,可别也出什么事?” 谢慈听她提及谢无度,还是咒话,沉下脸色:“闭上你的乌鸦嘴。” 萧泠音当时气到,说话没过脑子,待说完了自己也意识到不妥。武宁王再怎么说也是代表大燕前去,若是出什么事,两国关系定然会发生变化。可话已经说了,她也不能收回来,只好梗着脖子僵持着。 谢慈别开眼,对她话里的“都”字格外在意,问:“你方才说,喜欢我的男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什么意思?” 萧泠音见她主动揭过,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没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嘛。你看,萧羽风喜欢你,出了事,后来我表哥喜欢你,也倒霉了好一阵子,差点有性命之忧,再到司马卓,他也喜欢你,结果他也死了。” 难怪那日梁清远见到她跟见了鬼一样,原来是因为这样?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谢慈撇嘴,再说了,那些人所谓的喜欢,根本也不是真心的喜欢,要么是为攀附权贵,要么是见色起意。再说了,萧羽风与司马卓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没好下场说不定是上天的报应呢。至于梁清远,那定然是他自己不走运罢了,还赖在她头上。 萧泠音又道:“虽说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武宁王出使北齐,北齐皇帝定然要好生招待他。以武宁王的姿容气度,谁知道会不会被别人看上?上回内司马珊可不就是跟见了肉似的。万一啊,到时候武宁王回来,还带回来几个美人……” 她故意膈应谢慈,男子三妻四妾在大燕很寻常,以谢无度的地位,指不定也会有三妻四妾,到时候谢慈肯定忍受不了。 “他不会。”谢慈笃定道。 萧泠音切了声:“男人不都一样,他先前与你浓情蜜意,因为你们方才新婚,可如今他离开你这么远,你又管不到,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 “他是他,别人是别人。他反正不可能有别人。”谢慈的确被萧泠音这话膈应到了。 “你怎么知道?你又看不见,他说不会就不会吗?”萧泠音见她被气到,更来劲。 谢慈阖上眸子,已经有些后悔找萧泠音喝这茶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嘛。不过她此番目的是为了找萧泠音麻烦,怎么能让萧泠如此得意?谢慈也挑萧泠音心窝子扎,萧泠音最喜欢与她比较,她便故意挑萧泠音比不过的事情说。 半个时辰后,萧泠音掀了桌子,怒而离去,二人不欢而散。 这当真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办法,从清风楼回去王府后,直到这日用过晚膳,沐浴完躺在床上,谢慈还在生气。今日她与萧泠音的较量谈不上谁输谁赢,彼此扎了对方的心窝子,彼此都被对方气得半死。 夜色微凉,枕边空荡。谢慈翻来覆去睡不着,望向头顶的绸帐,想到萧泠音今日所说的话:谢无度前往北齐,北齐皇帝不知会不会给他赐美人?北齐那些贵女会不 会看他觉得欢喜?会不会都像那司马珊一般孟浪主动? 她当时驳斥萧泠音语气坚定而坦然,其实心里也没这么笃定。毕竟萧泠音说得对,男人嘛都那样,万一谢无度就背着她搞些花花肠子呢? 如今天高皇帝远,她也不知道谢无度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他即便真与人有些暧昧苟且,回来后不告诉她,她又如何知晓? 从前谢无度是洁身自好,身边没什么女人,但……那时候他还没得手,如今都将她娶到手了,说不定就生出二心来呢? 谢慈越想越觉得不行,她猛地坐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