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一般侵袭而来。 亲近之际,谢无度一向比平日里霸道些。她精致奢华的嫁衣被揉乱,吻亦不曾断过,长臂从她后背收紧,几乎要将她揉碎。 他一声声地唤她:“阿慈。” 谢慈情动不已,无力回应,只有乱糟糟的呼吸。谢无度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低声失笑,长指从她后背上划过,嶙峋的蝴蝶骨,不堪一握的细腰,到柔软小腿肚。 谢慈被他握着小腿肚,拉近,按进自己身体。他们之间已经有过一些亲密接触,她亦明白他在动情。 她娇娇的嗓音轻哼,人还慵懒着,依偎在他怀中。拨来那些碍事的云雾,得见真颜,谢慈心跳得快了些,不由瞥了眼自己小臂,慌张起来。 她伸手横在他们之间,吞咽两声,临头想退却。 谢无度却不容她退却,他仍旧唤她的名字,“阿慈……” “你是我的了。” 他将话音送进她耳朵,紧跟着用潮热的唇舌包裹嗅她的耳垂,谢慈仿佛被摁下动弹不得的开关,揪着他衣领,眸中水雾一层深过一层。 轻而易举。 谢慈霎时觉得思绪僵住,仿佛一分为二,她泪珠滑落。谢无度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情绪,她声音带着哭腔,骂他。 “谢无度……你……混蛋……” 他不辩驳,抬起她的下巴,轻吮她的唇。 被衾中铺陈花生、枣子之类,图一个早生贵子的吉祥兆头。谢慈闭着眼,感觉到后背被那些东西硌着,头脑昏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的流程似乎漏了什么,合卺酒还没喝。 谢无度将她抱起,谢慈懵了懵,问他做什么。他道:“合卺酒。” 话罢,他松了手。顷刻间,谢慈只觉得自己重心一落。她心一惊,赶紧伸手圈住他脖子,但下落那一瞬,仍叫她吓得心惊。 谢无度抱她走动到桌边,几步之遥,长得仿佛百年。他绕过她的臂弯,将酒杯送到嘴边,而后迫不及待地吻她。 合卺酒终是补上,叫她永生难忘。 - 日上三竿,谢慈才缓缓睁眼。她全身都酸痛,没有力气,锦被都拿不住,从身前跌落。偏头撞进谢无度的眼眸,他竟还在。弘景帝念他新婚,特许假期。 他仿佛欣赏一幅不得了的画作,神色自豪,在她雪肩上落下一吻,而后才伺候她起身。兰时她们进来时,谢慈已经换上中衣,她不至于太过羞赧。 但房中浓烈的旖旎气息实在让人脸红心跳,尽管她们未经人事,也明白这气息从何而来。兰时红着脸,低头将房中的窗户敞开,清风灌进来。 竹时将浸湿的方巾递给谢慈,谢慈伸手接过时,都觉得胳膊发酸,她强撑着,没露出什么异样,洗漱过后,命她们传早膳。 她扶着妆台,一个趔趄。她冷冷地瞪向始作俑者,谢无度走近 ,将她拦腰抱起,从卧房抱去花厅用早膳。 谢慈靠在他怀中,低头埋怨:“丢死人了,她们会笑我的。” 谢无度笑说:“谁敢笑话你?” 谢慈轻哼了声,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怪他。 新婚第二日,新妇要向婆母敬茶。用过早膳后,要去长公主府向萧清漪敬茶。从霁雪堂出府的那段路,谢慈脚不沾地,被谢无度抱着上了马车。 她靠着柔软的枕头,想到方才府门口几道目光,气不过又踢了谢无度一脚。可惜她实在没力气,踢人不痛不痒,反而像**似的。谢无度握住她手,只勾唇笑。他心情大好。 到长公主府门口,谢慈坚持要自己走下去,强撑着发软的腿,一步步迈上台阶。谢无度伸手扶住她,落在外人眼中,是夫妻恩爱,也叫人唏嘘。 长公主府中的这些人伺候了多年,都认识谢慈与谢无度,谁也没想过,这两个人有朝一日能成夫妻。 穿过曲折回廊,到了沧渺院。萧清漪早早就在等着,没什么表情。 她是过来人,尽管谢慈努力伪装,也瞒不过她。萧清漪一眼便知他们昨夜估摸着没怎么睡,她别过眼,没说话。 身边伺候的人将茶送上,谢慈亦沉默着,将茶递上,低声说了一句:“母亲请用茶。” 萧清漪没说什么,仿佛只在走一个漠不关己的流程,待走完了,当即送客。临走前,谢慈回头望了眼沧渺院大门,低声道:“她一点都不高兴。” 如今她又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阿娘了,谢慈却觉得叫不出口。她想起从前萧清漪唤谢无度,也总是一口一个他。 “她高兴与否不重要,咱们高兴就成了。”谢无度揽过她腰,将头靠在她肩上。 第74章 第七十四 这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