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 谢无度仿若未闻,叫常宁带人把长公主府的人纷纷挡在一侧,连同萧清漪一起。常宁将萧清漪按在圈椅上,低声道了句得罪。 青阑将谢迎幸带至庭中,叫人将她按在春凳上。谢迎幸再怎么样也只是个柔弱女子,哪里拗得过青阑的力气,几乎是被拖拽下去。她本就受了伤,场面看起来愈发残忍。 “阿娘,救我……阿娘……”谢迎幸一个劲儿向萧清漪呼救。 可萧清漪被常宁按住,动弹不得,门口有谢无度的人把守着,外头的人进不来,院内的人也都被谢无度的人压制,毫无办法。萧清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板子落在谢迎幸身上,谢迎幸疼得惨叫,声音凄厉。 萧清漪愤怒中带着不忍,斥责谢无度:“谢无度!你别忘了,我还是你母亲!” 谢无度命人搬了两把太师椅搁在门廊下,萧清漪与他各坐一把。他浅浅尝了口茶水,看向萧清漪道:“阿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倘若我不用家法,阿娘……” 他话只说一半,是警告,也是威胁。 如果她不受家法,他还有私刑。他的私刑,可不是杖十八这么简单。 萧清漪抓住太师椅扶手,用了狠力,咬牙切齿。她在这一刻,甚至悔恨自己为什么要生下他来? 她早应该在发现有孕的时候,便将他堕掉。但是,她那时满怀希冀,想着这是她与谢郎的第一个孩子。 ……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沧渺院,萧清漪不忍再看,索性闭上眼,太师椅的扶手快要被她掰断。 谢迎幸的嗓子都哑了,声音渐渐小下去。 谢慈原本很生气,见此情景,也心生不忍,在第十下板子落下时,忍不住扯了扯谢无度袖子。 “算了,我出气了。她想必也知道教训了。”她虽娇纵,可却绝非坏心眼的人。 同是朝夕相处十五年,谢无度知道,萧清漪却竟不知道。 谢无度偏头看了眼谢慈,叹了声,眸光宠溺,应下一句:“好。” “青阑,罢了。请太医来吧。长公主府才有喜事不久,可别变成丧事。” 青阑停了手,常宁也松开手。萧清漪当即踉跄奔向几乎晕死过去的人,一把抱在怀里,满院子的人都跟着忙碌起来。 在这样的景况里,谢无度却悠然地喝了口茶,而后将手中杯盏放下。 “对了,阿娘,还有一句话忘了说。”他站起身来,一手垂在身前捻着长指指腹,另一手拉住谢慈手腕,清浅笑道,“阿慈是我的人,我的人,一向只有我能动。” 语气警告。 “她要去哪儿,自然是我说了算。” 第12章 娇生惯养 谢无度拉着谢慈从沧渺院离开,院中各种兵荒马乱、人声嘈杂,仿佛都与他们无关。院子里的境况是一幅画,他们离开的背影是另一幅画,两幅画交叠在一起,风格迥异,格格不入。 和煦的春风吹在脸上,温暖中又带了些未散的冷意。谢慈吸了吸鼻子,问谢无度:“去哪儿啊?” 他说,她是他的人,去哪儿他说了算,那现在,去哪儿呢?闹成这样,萧清漪方才都明摆着要袒护谢迎幸,哪怕如今真相大白,谢慈也不想在这儿再待下去了,她心寒。 可是除了长公主府,她还能去哪儿呢? 这里也是谢无度的家。 谢慈又吸鼻子,听见谢无度说话,有些无奈的语:“去睡觉,我已三天没合眼,待会儿还要进宫一趟,向皇上复命。” 谢无度此次出去,是正儿八经领了皇命,前往承州整顿吏治。他返程之前,已经给皇帝上过折子,皇帝知道他要回来。他回来时人马浩浩荡荡从盛安城门经过,消息恐怕早就传遍城中。 谢慈微怔,她看得出他许久没睡,一身憔悴,有些心疼,便决定不再追问那些有的没的,只等他先好好休息。 她被谢无度拉着,回他的霁雪堂。 霁雪堂中一切如旧,只是寝间里有些许轻微的变化,旁人或许察觉不到,可谢无度看得出来。谢慈解释:“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