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可真是个普通女人。付荣是抱着赞扬的心态去说的。 付荣常年在资本圈里浸泡,见得人里都透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他们思想空空,只懂得趋炎附势,附和奉承。不是发自内心的东西,都是假的。所以那一块皮笑肉不笑的肌肉僵在脸上,看得让人脊背发寒,尤其是在笑的同时,眼睛还隐射出阴谋的亮光。可这就是游戏规则,人人都必须遵循的,不可拆穿的。 铜臭的气味往鼻子里灌太久了,不仅眼睛浊了,眼睛也矇了。付荣对周围的一切感到麻木,仿佛半个身体都埋进沼泽地里,难以自拔。即便想要挣脱,却不知有何理由。他放任其自我淹没,不断挑战刺激感官的事物和人,没有道德底线,好似疯了一样。 陈文清像一道曙光,穿过一片乌烟瘴气,直直地照在付荣的身上。好似命中注定般,付荣的心竟为她狂跳不止。他感到惊奇和诧异。 当陈文清弹完一首曲目,享受完众人的掌声后,从舞台缓缓走下的期间,数不清的男人假装不经意地整理起自己的仪容,似开屏的孔雀扑腾起翅膀,目光贪婪又有些傲慢。可是她是一只翩翩飞过花丛的蝴蝶,根本无心留意他们。她径直回到她老师的身边,就此与付荣相识。 对付荣的印象和其他男人一样,陈文清深感不适。他虽没有直接展露什么,但偶尔飘过的眼神中,隐含了太多可怕的讯息。她听不进老师嘱咐的话,只希望尽快结束这漫长的交际活动。 以为回到家里,陈文清就可以休息一阵。但陈国宏因为她没有结识人的本事,竟把人赶了出去。她难过,仅仅是因为半夜天冷,暂时叫不到车。她一个人穿着睡衣,挎着行李包,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陈文清把通讯录从头滑到尾,来回三四遍,都没有选出个适合的人。真正给予帮助的朋友,她一个都没有。不是她性格差,而是身边的人都把她当作木头美人,一心借她上位罢了。她正想着去警察局睡一觉,隔天再做打算的时候,一辆车从后冒出,停了下来。 车里人没有说话,陈文清却看清是谁了。她看看四周,抱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上了车。她丝毫不知贼船上了,就难下来了。 人就这么上了车,不费吹灰之力。付荣心底暗笑,这不就是所谓的命运吗?不过说穿了,陈文清就是有些傻,明知被人掳走了,还天真的用什么狗屁道理来说服自己。 把人带回家后,付荣本想慢慢琢磨,要怎么下手的。但陈文清见状对方软的不吃,索性就来硬的。这下,不是正中付荣的下怀吗?其实只是动动嘴皮子,付荣还会胡说八道地对付几句。可以一旦动了手,他脸上的好容好貌,瞬间消失个无影踪。 看到付荣眼神里的阴沉,陈文清想到大闹的心,顿时灭了一大半。老虎终究是老虎,他不咆哮,不代表他嘴里的尖牙和利爪都是软的。 陈文清卑微地祈求付荣,能让自己回家。可付荣却反问,她有家吗?她恍然大悟自己被出卖了。此后,她躲在房间里,却依旧能清晰感受到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