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去之后,心神恍惚,水米未尽,今晚更是开始高烧起来。” “那你去找大夫。天黑你可能没看清楚招牌,我只治妇科。” 司墨:“夫人,您怎么能这么心硬呢!公子待您的心,那是一万分的好啊!” 沈云清没有说话。 六娘道:“我呸!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问你一句话,他娘派人追杀夫人这件事情,他知情不知情!” 司墨的脸,瞬时涨红,即使灯光晦暗,沈云清也看得清清楚楚。 六娘总是更了解她。 其实一段没有撕逼就结束的感情,她觉得还能做朋友。 但是她心里不虞的是,温止揣着明白装糊涂。 “回去吧。”沈云清淡淡道,“去给你家公子找个大夫,好好照顾他。你来找我这件事情,最好别被你家夫人知道,否则我怕你是不能再留下的。” 司墨身躯一震。 沈云清在威胁他。 但是这威胁,却又行之有效。 司墨咬咬牙,转身走了,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沈云清道:“走吧,面片汤和面条都该好了,咱们回去吃饭。” 等他们一行人走进去之后,拐角处牵着马的贺长恭若有所思。 安哥儿在马背上,急促地催促道:“爹,爹,我要吃面条!” “好,走。”贺长恭回神,带着安哥儿一起进了家门。 晚上,贺长恭又学了二十个字。 沈云清认真检查过,道:“行,今日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贺长恭道:“我昨日回去写的字,你帮我看看怎么样。” 沈云清笑道:“在哪里?” “在我屋里,我写得多,你过来看看吧。” 韩氏对着文氏挤挤眉。 文氏笑而不语。 沈云清猜贺长恭是想单独和自己说话,便没有拒绝,跟着他来到隔壁。 贺长恭进门就点燃蜡烛,招呼沈云清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却坐到远远的床上。 沈云清:大哥,我不是禽兽,放心吧。 贺长恭果然没有让她看什么字,而是道:“我打听了一下,温止这次进京,是为了跟王大儒读书,目标大概是后年的春闱。” 上一次的春闱,温止没有中。 沈云清还担心他颓废,想要劝他,他却说没事,可以再等三年。 现在,他确实在迎接下一次春闱,然而她却已经是局外人。 沈云清没有做声。 贺长恭继续道:“他和人说,如果能中个状元榜眼探花什么的,就能回去娶他喜欢的人。”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贺长恭知道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但是他没想隐瞒。 如果沈云清就是想选温止,他……也能成全。 沈云清却在想,这会是温止说的? 感觉他不像这么高调的人,会随意和人说起这些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是说给谁听的吧。 如果是自己,那大可不必。 但是沈云清有一种更强烈的感觉,他好像是说给温夫人听的,甚至带着隐隐的威胁。 ——你不成全我,我就不好好考。 但是其实,何必呢? 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这件事情,并不是温夫人妥协就能解决的。 她沈云清,也要脸,也有尊严。 不是别人打完她的脸,说我以后不打你了,你过来吧,她就得乖乖听话。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