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去了柴封那里,果然见到了王志那一伙人,正在添油加醋地告状。 他们也都没收拾自己,故意露出惨状来告状。 柴封眉头皱得快要夹死苍蝇,见到贺长恭来,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道:“一个个的都反了是不是?你,青天白日的去睡寡妇!你们,捉你娘的奸,你们屁股就干净?” 他并不是针对谁,所有给他找麻烦的,都是垃圾! 柴封在这个位置上好几年了,拼了命想往上走一走都不行,正焦头烂额,这些人还给他惹事。 要是羽林卫内部互殴,还把人打成了猪头,这件事情传出去,他别说升职了,降职都有可能。 柴封自己出身其实一般,否则也不会一直没有助力。 他手下的这些出身,也都一瓶不满半瓶晃,就没个得意的;要不就去羽林卫其他地方了,来巡逻城门,还不是皇城内的城门,能有什么出息? 所以他是真的想往上走,发起火来,也真是不客气。 王志道:“总旗,贺长恭错在先;要是他和寡妇勾搭的事情传出去,别人怎么想您?还以为您故意纵容下属作恶呢!我们这些人,也要被带累坏了名声,被人说成一丘之貉……” 这话说得其实有几分道理。 一个人的形象,代表着一个团队的形象。 所以柴封看向贺长恭的脸色,立刻不虞起来。 这个泥腿子,之前觉得他还是个办事踏实的,现在看起来,也那么不靠谱。 贺长恭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啪”地拍到柴封面前的桌子上,道:“柴总旗,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他不和王志这些人比比。 祖母是个保管东西很妥帖的人,所以尽管他“死”了多年,他和沈云清,不,翠花的婚书还在。 昨天祖母才把婚书连带着其他一些东西都交给他,没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处。 他现在就等着,王志被啪啪打脸。 想到那种情景,贺长恭心里竟然有些小人得志般的得意。 他学坏了啊! 柴封皱眉拿起那张发黄的纸,念道:“地契?你给我张地契看什么!” 这憨货,该不会想来行贿吧。 可是行贿,能这般赤裸裸的吗? 贺长恭愣住:“地契?” 他明明要拿婚书啊! 完了,吃了不认字的亏了。 王志立刻道:“总旗,他是想贿赂您呢!啧啧,看不起谁,竟然拿临州的地契,还只有三亩地……” 贺长恭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他走之前,家里的地……当时确实只有三亩地。 读书,认字! 立刻,马上! 回去她就学。 柴封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贺长恭道:“不是,我拿错了。我想拿婚书来着。那不是什么小寡妇,那是我婆娘。” 王志目瞪口呆。 这俩人,进展这么快? 他不信! 柴封却有些相信了,问道:“真是你婆娘?” “是,有婚书为证。”贺长恭道,“您等等,我这就回去取来!” 说着,他把地契拿起来,又揣到了怀里。 柴封见他不似作伪,也懒得管这些破事,便道:“行了,我知道了,就是误会一场。不用取了,走走走,没事干就去巡视城门去,别都堵在我这里,看着心烦。” 王志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柴封不耐烦的样子,到底把话咽了下去。 贺长恭也不管他神色如何,和柴封告辞后扬长而去。 只是出了门,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嘟囔道:“还是要回去多识几个字,要不总闹笑话。” 问题是,找谁教他呢? 安哥儿经常不回家,贺仲景又得读书准备明年的秋闱,不能耽误时间…… 哦,有了,去找祖母! 祖母识文断字,他知道。 可是当他求到了文氏面前的时候,后者笑着道:“祖母是识文断字,但是祖母这个年龄,眼早就花了,晚上尤其看不清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