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不走了! 让他先走行不行? 结果,见她们停下,嘤嘤怪也停下,还坐在马背上喊她们:“喂,你们咋了?马车坏了?” 沈云清:我们没咋,就是我虽然理解您的伤痛,但是我真的神经衰弱。 大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分道扬镳行吗? 到底是什么孽缘,要让他们一路同行? 您骑马,不快点,磨蹭什么呢! 海棠反应倒快,开口道:“大哥,我们累了,要休息,您先走吧。” 嘤嘤怪骂了一句“怎么那么麻烦”。 但是! 他下来了。 他从马背上下来了。 沈云清目瞪口呆。 她眼睁睁地看着嘤嘤怪把马拴在一旁树上,那马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开始欢快地啃树皮。 而嘤嘤怪从马背的褡裢上掏出一块硬邦邦的馒头,就着水囊里的水啃起来。 沈云清:“……” 大哥,您是不是看上我了? 要不怎么一直跟着我? 我不行,我克夫! 我别把您也给克没了,您家里就剩下您这点骨血啊! 沈云清怂哒哒地推推六娘,示意后者去问问怎么回事。 六娘身手利落地跳下马车,腰上的斧头在阳光下明晃晃地刺眼。 “我说大兄弟,”她上前和嘤嘤怪攀谈,“你这是去哪里?咱们一路的?” 嘤嘤怪咬了一口馒头,渣渣沾上了胡子。 沈云清:“……” 为什么有人会喜欢留络腮胡子这种bug的东西? 蓄水蓄残渣,节能环保吗? 还是觉得提升颜值? 或者增加战斗力? “你们是不是红河镇的人?”嘤嘤怪问。 六娘点头:“大兄弟,好眼力。你是哪里人?” “听那小丫鬟口音听出来了。” 他说的是海棠。 海棠对沈云清吐吐舌头,小声地道:“他口音不像啊。” 沈云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仔细听着。 嘤嘤怪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我也是红河镇上的人。听你们声音熟悉,又是几个娘们带个车夫赶路,便想着护送你们,能顺路走到哪里算哪里。” 六娘道:“大兄弟,你的口音,我可真没听出来。我到红河镇上,也有几年了。” 嘤嘤怪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我投军的时候,遇到一个辽东的,娘的口音被他带跑了!” 俺们那嘎都是东北银? 沈云清:还是不太像,不过说起这个,她就委屈巴巴。 因为沈云清这个名字,是后来她给自己起的。 作为红河镇第一贫困户的嫡长媳,她有个灰常接地气的名字——翠花。 呸,还上酸菜呢! 今日听到嘤嘤怪说辽东,勾起了她的自怜。 不过活着嘛,就得比较;还不能往上看,得往下看。 她死去的男人,那个至死都叫贺大的男人,有个更清新脱俗的小名。 他叫狗剩! 红河镇的狗剩,娶了隔壁县的酸菜,不,翠花,然后夫妻闹掰,狗剩跑了,翠花怄死了。 沈·背锅·云清来了。 六娘:“哈哈哈哈,是,辽东那边口音确实……大兄弟,既然你是红河镇人,你是不是也姓贺?” 红河镇上,一大半的人都姓贺。 原本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