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道气味的主人,因为脸皮薄,只敢半夜起来偷偷和他说话,隔着妻子的子宫和肚皮,一遍遍吻他,不知疲倦地和他说:爸爸爱你,一定要健康长大,对妈妈温柔一点好不好,轻一些踢肚皮,让妈妈多吃点饭。 …… 眼泪止住,宝宝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手搭上齐砚行的后背,小声哭哼了一句:“呜,爸爸……” 这句爸爸几乎在一瞬间刺醒了齐砚行,他找回了意识,感受到四肢重新属于自己,心脏也开始剧烈地跳动。 他搂紧宝宝,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给他安全感:“爸爸在,别怕。” 从门口走到厨房,不过十几步,齐砚行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仿佛把他们从相识,到结婚,到拥有孩子,到分开,再到那段漫长的归家路,重新走了一遍。 而这次走到终点时,他敢承诺,不会再分开了。 他拥住程问音,吻在他的发间,吻得郑重其事,像一句誓言,“音音,我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宝宝都开始打哈欠了,程问音手指发麻,迟钝地松开了围裙,嘴唇张了张,仍然神经性地无法发声。 不过没关系,时间还有很多。 僵直的身体在alpha怀中渐渐解冻,程问音几次抬起手又放下,终于不再犹豫地,环住了他的背。松木气息如一张温暖的茧,将他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他所有的难过和不安,还有那份总也抓不牢的幸福,都有了去处。 “砚行……”他轻声喃喃。 初夏时分别,院子里的秋千落满了日光,随风轻轻晃荡。 而这一日,立冬。 -------------------- 终于到这一天了。 (我觉得在这一章求一些评论应该不过分……) 第八十九章 盛出来的汤凉了,又被倒回锅里重新加热。 齐砚行把哭到睡着的宝宝放到床上时,注意到褥子下面鼓鼓的,塞着一个饭盒,便顺手拿到了厨房。 程问音站在一片光落下的阴影里,拿着汤匙搅动着锅里的汤,上一次电话中说的剪短了头发,隔了快两个月,发尾又快要盖住耳朵。 齐砚行走到他身侧,伸手碰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想将它别到耳后去,程问音却忽然抖了抖,头发从他手中溜走了。 “我们先吃饭吧,”程问音关掉火,转身轻轻抱住他,声音闷闷地埋在他身前,“你瘦了好多,这段时间……肯定吃了很多苦。” 齐砚行抚摸他的头发,安慰他:“没关系,音音可以把我养胖。” “爸妈都很好,我担心妈妈的身体,还是让他们回乡下住了,这样也安全。外公最近住院了,不过没有大碍,也多亏了小白一直在暗中保护。” 程问音伏在他怀里,很慢地和他讲话,“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一直在等你回来。” 一句轻飘飘的阵亡,一句模糊不清的失踪,试图让一切成定局,如今再次相见,他们都有太多话要说,太多事要理清,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程问音选择先说到这里,他抬起脸,湿润的眼睛映着齐砚行的样子。 瘦了很多,面容憔悴,身上有些陌生的气息,但还是他的爱人,他的alpha。 他踮起脚,环住alpha的脖子,慢慢靠近。 在白译鸣家梳洗时,齐砚行急着把胡子刮干净,一失手划破了下巴,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程问音的嘴唇小心地吻过那里,睫毛颤抖着,暴露他的紧张。 齐砚行呼吸开始乱了,喉结滚动间,伸手掌住程问音的后腰,低头用力吻住他。 两道信息素骤然融在一起,仿佛流浪已久,终于找到栖息的地方。 舌尖被激烈地含吮,大量的alpha信息素无孔不入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