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音说:“亲一下肚子,宝宝可以感觉到的。” 他又摸着肚皮,补充道:“我亲不到。”语气中有些遗憾的意味。 这句话一下子让亲吻肚子里的宝宝成为了只有齐砚行才能做到的事,他在紧张中下意识重复吞咽,而程问音则将他喉结上下乱动的样子尽收眼底,忍着笑,解开alpha刚帮自己扣好的睡衣,露出圆滚滚的孕肚。 齐砚行单膝跪在床边,一个吻轻轻落在隆起的肚皮尖上,虔诚得不能再虔诚,仿佛比任何誓言都要牢靠。 原本抱着逗弄alpha心思的程问音,在这一刻毫无防备地红了脸。 他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始终认为,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 想起过去有齐砚行陪伴的日子,程问音更加辗转难眠。 自上次分别起,齐砚行只打过一通电话回家,寄出去的信也没有回音。有事情做的时候还好,每每一闲下来,他总是忍不住要想齐砚行,忍不住为他担心。 战争带来恐惧,带来分别,却也在某种意义上,让他明白自己对齐砚行的感情远比想象中更深,也让他第一次如此坚定地相信,齐砚行对自己也是一样。 哪怕最开始是速冻水饺,但在精心烹调过后,也有机会变成热腾腾的美味。 在信息素的安抚下,宝宝总算是睡熟了,程问音披着毛衫走出卧室,想去倒杯水喝。 外公还没睡,正躺在摇椅上,盖着毛毯,闭着眼睛听广播。 前线的战事不会因为节日而暂停,晚间电台依然在播报着战争有关的消息,穿插着来自联盟宣传部的全民战争动员。 如今,程问音做妈妈已经很熟练,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但偶尔疲惫时也想变回小孩。 他伏在从小疼爱自己的外公膝上,喃喃自语:“外公,您说……明年这个时候,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外公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不好讲喔……” “啊……”程问音握住外公的手,贴在脸侧,委屈地埋怨道,“您就不能说,‘到时候肯定已经结束了,’安慰一下自己,也安慰一下我吗?” 外公笑了,摸了摸他的脸,“想听安慰?那外公可是会讲更好听的。” “我们音音啊,有好福气。” “不管中间遇到什么困难,伤心的,还是害怕的,到最后啊……都一定会幸福的。” 外公的语气温和平缓,像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程问音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从外公的书架上翻出童话书,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 广播里,关于战争的消息播报结束了,一首温柔的老歌缓缓流淌出来,唱的是袅袅炊烟、茫茫稻海和等候在山岗上的姑娘,唱给远行的战士,唱给背后的家乡。 程问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都愿意相信外公讲的故事。 第八章 这是程问音印象中最漫长,也是最寒冷的一个冬天,首都的降雪几乎没有停过,他每天踏着积雪,迎着风雪,去往omega联合工会。 天气恶劣到,已经没办法再用婴儿车带宝宝出门,程问音只能尽量给宝宝穿厚一点,一路上护在怀里。 与此同时,在炮火轰鸣的前线,冬季是进攻和奇袭的绝佳伪装,联盟中央集团军群已向敌国腹地挺进300公里,进入战略调整期。 首都街巷的广播喇叭每天都在播放着相似的内容:“近两年,敌国持续在我联盟边境制造恐慌,在经济和外交等方面均对联盟施行不利的打击,这一切都是侵略的前奏,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坚决保卫联盟的安危,”“犯我国土,寸土必争,”这些激昂的话语鼓舞着市民对于坚持这场战斗的决心。 积雪开始消融的时候,程问音终于有了齐砚行的消息。 m85-7式新型榴弹炮大批量投入战场后,后方技术人员根据前线传来的实战情况不眠不休地调整参数,目前,榴弹炮性能已达到最佳,下个目标也有了雏形,齐砚行所在的团队迎来了自开战以来的第一个假期。 齐砚行回家的那天晚上,程问音早早就抱着宝宝等在院子里,期间一直和宝宝重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