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后,一连四五天都是早出晚归,不见他的人影。 汪彤儿哪知道谢玉珩把赣州城的事交差之后,接着又忙着参与春闱的事呢! 原来大周朝每次春闱,参加考试的考生都是要有官学出具文牒的,有了这文牒,才能参加考试,这文牒出处有几个,或者是参加乡试一层层上来的,有各州府出具文牒,或者是京城官学就读的子弟,可以直接由京城官学出具凭证。 每次春闱前,总是有侥幸之辈,明明未曾在官学就读,或者只是官学听讲过几次,就能在考前拿到官学出具的文牒符籍。 这其中,自然免不了投机取巧之事,都是历年试前必查,今年却查到一批人,竟然是向外兜售春闱文牒符籍,甚至炒到了万两纹银一个文牒。 皇帝知道后,雷霆震怒,把此事交于刚从赣州回来的谢玉珩,交待他彻查。 谢玉珩在皇帝眼中是能者多劳······ 因此,他肯定是忙得脚不沾地了。 不过,他的辛苦没有白费。 先不说把赣州城的硕鼠,毒瘤吴有道之流给连根拔起,为朝廷也为民众做了桩好事。 他也因赣州的差事办得好,深受明嘉帝的赞赏,从之前的从三品的巡察御史升级为从二品的大都督,离他人生的目标又往前跨了一大步。 他的人生目标当然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前程,尽快脱离忠勇候府,带着娘亲容氏出府另立府邸咯。 因此,赣州之行,于公于私都得益。 ······ 汪彤儿在青松院里无所事事,想着回家看看爹娘,她担心哥哥县试,不知道几天前的县试他有没有考中? 她不敢擅自离开,哪怕跟小砚说一声也行。 自从在赣州那次小砚护她之后,她对小砚有了同志般深厚的友谊。 哪知道这几天,青松院里甚至连几个眼熟的侍卫都不见踪影。 哪还见到小砚他们几个? 这说明谢玉珩又忙了起来,但凡他忙碌时,青松院都难得见到他们主仆四人组。 还好,谢玉珩在回程的马车上,曾跟她说过,无事时可以去他小书房看书练字。 因此,她这些天,白天基本都是在他的小书房里度过。 没想到,这天青松院来了个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的瘦高个老妇人,她身上的衣着跟忠勇候夫人容氏身边的掌事林嬷嬷同款,不是陈婆婆的衣着所能比的。 她身后还跟着个小丫头,手里拎着俩个包裹。 这老夫人一进后罩间来就问:“谁是汪彤儿?”声音硬冷,不带一点起伏,听在汪彤儿耳中就好像遇到一个古板的老夫子,还有点容嬷嬷的调调。 这谁呀? 找我这小婢子有什么事? 汪彤儿刚跟陈婆婆还有招娣吃完午饭,只得怀着狐疑走过去问道:“请问大婶找我有事吗?” “哦?你就是汪彤儿?”那位老妇人声音太过硬冷地问道。 老夫人面容冷厉,一双阴沉的丹凤眼上下瞅着汪彤儿几眼,原来还是个青涩的小丫头,没想到这么小的丫头,竟然是个狐媚子,媚得世子爷不顾成亲在及,就要先纳她为妾。 想到这,不悦地说道:“你只是个奴婢,怎么能逾矩自称为’我’呢?” “只有主子才能这样自称,往后你哪怕是个妾也不能逾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