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砖之间纹路,如果不是她体积缩小很明显地在这冬日温暖的房间里发现寒风,恐怕就算把整个甘露殿搜个底朝天也不一定会发现这细微之处的不同。 白鸟双手拉住缝隙的边缘,试图将这块现在对于她来说过于巨大的石砖抬起看看,然而缩小的药水不仅把她的身体一并缩小,连带体能、力量等等也一并缩小了数倍,所以就算她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这石砖还是纹丝不动地焊在地上。 比划了一下有冷风窜出来的缝隙大小,她遗憾地发现,如果不把地砖开启,那这条缝只能让比她还小的蚂蚁钻进去。 绕着那条细缝又转了几圈,除了能推断出这下面应当是个可以通往外界的密道之外,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凭一个人的力量打开。 加上那位坐在屏风后的假皇帝终于开口表示“朕的身体尚没有大好,恐怕今日要先歇下”,她也只能放弃继续找寻进去的道路,转而开始拿出八百米体侧的速度回头迂回狂奔。 要是赶不上林知默那班车,那她想出宫真要考虑万里长征了! 好在林知默真的是良心司机,就算杯里的茶水已经喝空了三轮,就算大长公主都把想说的话说得差不多之后,他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给姑母和自己续上一杯,然后转头看向刘圩。 刘圩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不是要提醒宁王殿下,这已经是他和大长公主喝的第三壶茶。 但,或许只是今天的地龙烧得太干了些? 当他又一次在大长公主欲言又止的视线里给她加满杯中茶水后,她终于忍不住问她这位今日瞧着很是反常的大侄子。 “知默,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想与我或者陛下说?” 她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深知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一直不喜欢人多的聚会,每每参加推辞不掉的宴会也都是坐上一会儿就要悄悄离场;可今日已经坐了有一个时辰,他居然还时不时应和一下她与陛下的话题,并还打算继续坐下去。 反常,太反常了。 在两道探究的视线中,林知默余光一扫,见到白鸟那道小小的身影正在向他这里狂奔而来,估计还需要三五分钟的时间,于是他沉吟片刻,然后站起来,仿佛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说道: “臣有一不情之请。” 像是被这样严肃的动作震惊到,屏风后隔了几秒才回答。 “兄弟之间何需如此严肃,皇兄还请直言。” 林知默看见那道小小的身影距离自己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 于是他收回视线,先俯下身行大礼,接着语气平常地说道:“臣想娶白家女白鸟为妻,还请陛下成全。” “哐当——!” 白鸟脚底一滑,久违地以脸朝地的姿势噗通摔在地上。 “哐当——!” 大长公主手中第三杯一口未喝的茶水直接从僵硬的指尖落下,金贵的瓷盏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浓香的茶水更是在柔软地摊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什么?!”比皇帝本人更震惊,也比求婚对象本人更震惊,大长公主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那白家女甚至没有上族谱!我特意托人问了白家,那边含糊不清地说是挂名在白将军名下,但实际上可能只是一个收养的孤女!就算姓白,那也不算正儿八经的白家人!” “知默,她可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林知默就地手臂又划过一个半圈,再度行大礼。 “还请陛下与姑母成全。” 倒在地上的白鸟趁机拽住他的袖口,连忙将自己藏了进去。 在良久的沉默后,屏风后面的那个人终于又说话了。 “皇兄,此事……你的婚事并非儿戏,还等朕再考量考量,等过些时候再给你答复。” 已经达成最终目的的林知默当然没有继续坚持,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