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脚尖一点,白衣人宛如平地行走,竟然就这么快步在墙壁上垂直往上走去。 一直走到墙头,他纵身一跃,大袖飘飘下,轻落到城内一处就近酒楼楼顶。 而那里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见到白衣人,那人抱拳拱手。 “学生见过先生。” 白衣人站定,露出一张清瘦且极有神采的苍老面孔。 “可有调查清楚?人在哪?义脉所选承继者。” “承继者……在城中一官员家中,其人似乎并未有什么大背景。学生也有些奇怪,义脉为何会选此人……?”接应之人疑惑道。 “人仙观方位所在,可曾调查清楚?”老者再度问。 “已经清楚,在城外,城内一般估计是观内之人隐居休息之所,只要我等表明态度,且不扩大事端,速战速决,不会有问题。”接应之人回答。 “不错。如今那承继者应该已经拿到君子剑剑铃。剑铃如今也已数十年未曾再现了。”老者点头道。“走吧,引路在前,今晚便取走剑铃。” “那承继者该如何处置?”接应之人忍不住问。 “君子剑虽出自七脉,但早已无力护持,如今丢出剑铃不就是为了让外人挣出胜者?那承继者被野心所累,贪婪所惑,注定有此一劫。”老者抚须道。 抬头看了看天上夜色。 他沉吟了下。 “我既然亲自到此,便时为了遏制变数东方穆和人仙观。走吧,早些了事,还能去寻你师傅喝一杯。” “是。”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腾空而起,朝着城中木赤府方向赶去。 …… …… …… 木赤府。 张荣瑜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她本能的又去摸一旁小床上的儿子,确定儿子只是刚刚翻了个身,没有醒,这才松了口气。 “有人来了。”房间窗外,一个低沉的女子声音传进来。 “老师那边……”张荣瑜本能的想起义脉那边地宫。 “义脉不会出手,这是你自己的考验。从接下承继者资格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须要自己承担护道者的责任。这是挫折,也是锤炼,更是风雨。” 女子在窗外回答。 张荣瑜深吸一口气。 她既然费尽心思走到了这一步,就断没有回头之意。 若是这次输了,无非就是一死。 从最初开始,一路走到现在,她早已习惯了这般赌博一样的考验。 “如果失败,我会死么?”她轻声问。 “不光你会死,你全家都会死。”女子回道。 “我夫君是灵人大贵族后裔……他……”张荣瑜忍不住再度出声。 “那便要看来的是什么人了。”女子道,“若是其余争夺者,你最多如上次那般那样,儿子被废,剑铃被抢。 但若是学宫来人……如今的学宫,本就是灵人大贵族皇族等掺杂其中的庞然大物。在整个大灵也是仅次于大教盟的巨型势力。 只不过因为一直恪守中立,只授学,做学问,不参与政治,所以算是与世隔绝。 但学宫内汇聚的是诸多灵人贵族们的优秀子弟,还有皇族,大贵族们子弟,也在其中。所以,就算大灵有儒道不能为官的规矩,但学识的价值没人能忽视。” 女子顿了顿。 “由此,传授学识之人,同样和普通的儒生也不相同。甚至和七脉,和东方堡那般大儒后人相比,都不一样。” 张荣瑜沉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