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盘膝坐着一人。 那人金冠白衣,双手漆黑厚重,仿佛戴了某种手套臂甲。 远看其曲线婀娜,面部戴了一张金色闭目面具,显然是名年轻女子。 “你等在此守了我三日。看来真一和西宗平日里真够闲的,百事不做,专门为了我一人在此虚耗。” 女子清朗出声,声音宛如高山清泉,清冷中却还带着丝丝从容的贵气。 在女子对面,河岸上,此时正盘坐着两道人影。 一人身披大红色金丝袈裟,身材枯瘦,两眼无神,光秃秃的脑门也显得干瘪到处是凹陷。 这就是个看上去快要行将就木的老者。 但在这里,其余两人都知道,他绝不是看上起外表那般虚弱。 因为此人正是如今真佛寺内,除开当代住持元师外,真正最强的一人——元利。 另一边,一老者身穿紫金道袍,长须飘飘,大袖晃荡,背负长剑,一派仙风道骨气质。 只是这种气质太过庄重,反而给人一种虚幻不实之意,让人感觉他更像是道家老骗子。 此人则是这次前来一同狙击大道教玉虚宫的真一代表,明山五子第二位——春荣道人。 “多年未见玉言道人,如今看来,依旧明艳如当初……难得……难得。”春荣道人面带微笑,一声轻叹。 “我等三人,已经有很多年没像如今这般相聚了吧?”西宗元利点头叹道。 “我和你们很熟么?”那金色面具女子冷声道,“元师和清易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见与不见,又有何用?”元利轻轻转动着佛珠。“师弟如今继承大业,忙于国家大事,可不像我等这般清闲。” 元师实际上算起来,是他师弟。 “有我等两位陪你,玉言难道还觉得不够?”一旁的春荣道人笑道。 金玉言冷笑一声。 刚刚她已经尝试强闯了。 可惜……那两位和她一个层次,虽比她弱,正面击溃她做不到,但要想缠住阻拦她,却是轻而易举。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一直在这里虚耗时间。 “岳德文自己找死,那是他自己之事,但你们对天宝宫动手,是否太过了。” “过与不过,若玉言将其看做玉虚宫一体,自然算过。但若不如此,那便是他岳德文自找。”西宗元利微笑。 “天色不早,与其在此虚耗,不如回返泽省,日后我等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他看起来根本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和尚,但经过数次交手后,金玉言深知,这两人中,这个元利才是更麻烦的一个。 她当即沉默不语,冷笑一下,闭目调息。 元利和春荣也不再出声,同样静坐,就在弋江边缘潜修文功。 两边合力,先将搞事的大道教清理出场,这是他们早就商议好了的。 如今玉虚宫的金玉言亲自出动,也在他们的计算之中。 只是此时,金玉言明知不可为,有他们两人阻拦,却依旧不肯退却。 这其中……两人心中莫名,事到如今,他们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 如果一开始是他们合力拖住金玉言,那么到了现在,似乎局势发生了改变。 而变成了金玉言,在拖住他们两人。 她到底有何目的!? 她应当清楚,同为灵将,胜负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不在意。 因为灵将的特性,他们会被击败,但几乎不可能被杀死。 …… …… …… 晴川府衙,后院。 张荣方回味着之前那一战。 那最后一瞬间,他奋尽全力,忽然从后背增加出来的一丝力量,让他整个出手的威力拔高了一个档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