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也就难怪秦绪一击即中,成功惹到了秦照动怒。 到底也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俩人就已经出了府。 提前等在门口的长赢和冬禧他们都立刻迎上来,护着主子们朝车马停靠的地方去。 走到马车旁边,车夫刚在搬垫脚凳,秦照却一把揽过沈阅的腰,凉声道:“我们今日不乘车了。” 言罢,也未等其他人反应,他便一把将沈阅扶上他的坐骑。 视野骤然被放高放远,这种突然间就鸟瞰一切的视角,叫沈阅猝不及防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惧意。 她微微缩了下肩膀。 再然后,背后就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她被拥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沈阅转头去看他。 可是因为身高的原因,两人又贴得太近,她即便尽力仰起头,也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完美的下巴。 长赢等人自是什么话也不会说。 秦照打马就走,也不等他们。 两个丫头赶紧上了车,长赢带着马车护卫识趣的落后一段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秦照一声不吭,打马慢跑在回家的路上。 夜色中的街道空旷得很,马蹄声踩在路面上,那一串声响显得格外突兀。 一下,又一下…… 仿佛踩在人心上一样,莫名增加了几分紧迫感。 沈阅斟酌再三,觉得此事因自己而起,她该给秦照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就率先开口:“那个礼单我只是随手写的,我……” “你这会儿先别说话。”秦照却冷漠的喝止她。 他从未这样疾言厉色的与她说过话,沈阅被他吓得心上猛然一个哆嗦。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照话一出口,也立刻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过于恶劣,心里懊恼了一瞬。 他承认他的确是被秦绪给刺激到了,其实心中也大概明了…… 无论是以沈阅的行事还是心思,即使从很早以前皇帝和闻时鸣就有意想撮合她与秦绪,但是在此之前,她也绝不可能和秦绪交往过密。 尤其…… 他从初见她就知道她是打从心底里排斥甚至惧怕和东宫的联姻的。 这种情况下,就更不可能私下和秦绪来往了。 可是—— 他就是介意! 介意秦绪一个外人居然了解他妻子的某些事情比他更甚! 无论对方是以什么方法或者渠道得来的讯息。 沈阅被他吼住,也低下头不吭声了。 秦照见她如此,心里忽的一阵难受。 有点堵得慌,但又有酸楚中蔓延上来的仿佛是丝丝缕缕的微疼…… 起初他自己也没太明白这究竟是种怎么样的心情,但随后才反应过来,仿佛是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是见不得自己怀里的这个姑娘再受任何的委屈了。 哪怕…… 这委屈是他自己给的! 心里堵得慌,秦照暗暗提了口气,试着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想软下语气再说点什么,沈阅却先他一步,再一次语气坚定的开口:“这里面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如果秦照是秦绪那样的人,可能误会也就误会了,她也懒得在拎不清的人面前做无用功,白费唇舌去扯皮。 可秦照分明是个明事理也讲道理的人! 她是想要跟他好好过下去的,所以她愿意积极主动的澄清误会,示好求和。 她转头,依旧看不到他的脸。 秦照默了一时,就在沈阅心里隐隐开始没底和渐生出几分失望时,他却勒了勒缰绳,驭马朝路边走去。 东宫与皇宫毗邻,这条街正好是在回水河边上。 秦照把马停在河堤上一空旷处,迎面有带着微微水汽的冷风吹来,能叫彼此都更头脑清醒些。 他也没放沈阅下马。 站定才不冷不热丢出三个字:“解释吧!” 沈阅:…… 这个别扭的男人! 这该死的仪式感! 不过这事儿毕竟是因她而起,沈阅也不同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她只是实话实说:“我与东宫之间从无私下来往,一次也没有。只是因为我外公在东宫任职的原因,早些年太子偶尔会来府上拜访,如果刚巧遇到我在外公书房伺候笔墨,就难免要打个照面,但那一般也就只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