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傀儡娃娃,就愣是长在他手上,一动也动不得。 实在无计可施,慌乱之下她只能乞求的缓缓扭头对上对方的视线。 这一刻,表情指定是不可能太过柔顺自然了,僵硬的小声讲道理:“你松手。” 秦照看着她酡红的脸蛋儿和剪水的双瞳,仿佛下一刻就要急哭出来了。 他也后知后觉,这丫头是想歪,以为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再次一想—— 上回他一时情难自禁,的确该是吓着她了,可总不至于亲一下还给亲出心理阴影了吧? 男人心里讪讪的,面上却还不能明说,仍然眉目平淡,装作正经人:“这里人多,本王扶着你,省得被人撞到。” 沈阅环视四周,这才又想起来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本来她和秦照站在一起,对方身量又极高,几乎将她身形整个挡住了,即使他手掌搭在她后颈的动作有些暧昧了,可是这种情况下也不很引人注意,反而是她这一挣扎,旁边就有人侧目看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她也就连忙不敢再动。 可秦照的手压在她后颈,那触感太过真实,她实在很难忽视,即使佯装观礼也阻断不了他掌心源源不断烙印在她肌肤上的温度。 为了缓解尴尬,沈阅开始调动脑筋,没话找话:“那个……方才你说下月十六?那天怎么了吗?” 秦照侧目睨她,语气依旧随意散漫:“你我的婚期。” 虽然上回听柳皇后说过他提了想将两人的婚期尽早提上日程,这还是沈阅第一次得到确切消息。 她幅度很大的转头看过来。 秦照却失望的发现,她的眼里只有单纯的惊诧和几分无措,并未见什么欣喜与期待。 本来就是他一时兴起半路截胡抢回来的婚事,一开始除了对她多了身为人夫的责任感,他自己本身都没什么心绪起伏的,现在也不过短短半月有余的时间,心里竟然不知不觉的开始期待和在意。 一点微妙的失落感自心头升起,又被男人以理智强行捻灭。 他看着面前少女清澈的眼睛,又继续把前面打断的话题接上:“与本王完婚之后你就是安王妃,冠以夫姓,随本王享正一品诰命夫人头衔,那人挂着个区区三品虚衔……届时她若再找到你面前,你就只管叫她跪到死。” 男人眸底浮着带有几分戏谑情绪的浅浅的笑。 他的五官本就生的英俊,此刻眉眼温和下来,蓦的就叫沈阅明白了何为心动。 是的—— 心动! 不是因为彼此之间生疏,而单纯出自于女子教养的羞怯情绪,是心底有一根尘封不动的弦被骤然拨动,只要看着这个人,就会有一种铺天盖地的欢喜情绪占满心头的强烈感觉。 沈阅的梦里,她是嫁过人的,可那短暂的一生里充斥的尽是荆棘与委屈。 即使现实里她阴差阳错换了条路走,可也因为秦照的身份太特殊,她也是从一开始就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循规蹈矩,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在这个男权为尊的大时代里,女子就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甚至更多时候仅是个工具和玩物。 她嫁予一个人,得要做得好,得要担负起一个妻子应当的责任,做到最完美了,最后换个举案齐眉走到寿终正寝,这就已经算是最美满的一生了。 梦里,秦绪对柳茗烟的宠溺偏爱她看到了,可是那两人之间也是明明白白的依附关系,她从来不觉得柳茗烟那样活得算是个真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