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上第一节 课这方面的课本都是崭新的,是由国内几位目前这方面的泰斗编制的,估计也是加急印出来的,只是没想到第一节课就遇到了一个熟人,她上辈子导师的师兄,孙墒,她入校的时候,这位就已经是国内这方面备受推崇的专家,据说他早些年学习很是刻苦,即使是工农兵大学生,一开始的文化水平不够,但态度很好,导师是七九级的,当时一入校就被国内知名的科研泰斗也就是关禹收了弟子,八零年的时候他们师兄弟一时间在北理工都是名人。 “这位同学,这里有人吗?” 周温上辈子喊了他很久的师伯。 “哦,没人。” 孙墒现在还很年轻,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身上穿的衣服都打了很多补丁,就这么单凭外貌接触下来就觉得肯定是个谦虚踏实谨慎的人。 可周温不知道为什么,她上辈子就很警惕这个人,这次再遇到还是同样的感受。 周温没听讲台上的课,她只是一页页的把课本翻着,外人看着她像是在读故事书一样,完全不像是在翻看十分重要的教材。 她一节大课下来就对目前的一些科研研究掌握了不少,还是太薄弱,国内现在奋起直追,也难。 下课。 孙墒整理起来自己的课本,看了一眼周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开了口。 “这位同学,我觉得咱们大家既然能得到在这里学习的机会,你上课的时候还是要专心一些的。” 声音不高不低,但恰好让周围的铜须都能听见,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前后两排都正在讨论问题的同学也都看了过来。 周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的长相不说话的时候就会让别人觉得很难接触,更别说这会还带着一丝怒意。 跟孙墒对比起来大家都会先入为主的偏向孙墒,更何况周温看起来家境很好,她身上没有一块补丁,甚至在身上都看不出来劳动人民朴素的气质。 但这个班里只有周温一个女同学。 “你想说什么?” 孙墒清清嗓子,驻足看他们的人这么多,“我虽然是去年的工农兵大学生,文化受限,但我珍惜每次能让我学习的机会,这位同学上课都没听讲,只是低头一味地翻课本,还是了了翻过,我觉得这一不尊重老师的劳动成果,二不尊重这么好的机会。” 他说的义正言辞,首先感动了自己。 周围的学生也被这番话都打动了。 现在国家都是急缺资源的,怎么还有人浪费时间跟别人的劳动成果呢?这是非常令人不齿的。 周温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首先你文化受限就去学习,其次我上课在干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上课也没听,只是在一味的观察我,你这样做倒是像个流氓。” 她说话语气都淡淡的,又很慢条斯理。 孙墒顿时脸都涨红了。 “你,你血口喷人。” 周温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她上学的时候被人校园暴力,一开始她也只会忍受,后来就会成倍的报复回去,在河山沟周家过了十八年被庇佑的生活,让她都差点以为这个世界上都是好人。 “我劝同学还是不要动一些歪脑筋,还有我们这个班现在是七七级别的,据我所知,我们都是通过正规的高考考进来的,那你是工农兵大学生,自己先承认文化水平不高,怎么来这么蹭课,你能听懂吗?哦,对不起,我不是在说你没文化,只是觉得人不能一步登天,总要循序渐进比较好。” 她说的句句属实,又像是真诚发问。 孙墒到底还不是几十年后的孙墒,他被牙尖嘴利的周温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又十分紧张,以至于耳朵脖子都开始发红。 周温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这位同学对我说的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反驳,我一定可以跟你平等愉快的交流。”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