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攥在一起,“周繁,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跟我说过,要去一个很偏远的地方,那里环境艰苦,很难以生存,我想,你留在这里好不好?或者回河山沟带宁期。” 周繁抓紧他的双手,坐在他的面前。 “不会的,程其右,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别想甩开我。”她眼眶又红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半蹲着伸手抱在他的怀里,“你不知道,我把宁期放在河山沟,爹娘跟大哥说了我多少次,可是程其右,我放不开你,宁期他在爹娘那里会过的很好,也很快乐,但是我不能没有你,你也不能没有我,多大的苦我都愿意吃,只要跟你在一起。” 程其右摸着她的头发,“周繁,这辈子我要对不起你了。”他说完轻叹一声气。 周繁从他怀里出来,仰着头看他,“那就要一直对不起,我要你下辈子也要遇见我,然后还给我。” 程其右嗯了声。 两个人又笑了起来。 程其右跟周繁第二天就接到了医院正式下达的通知。 周繁临走之前给河山沟写了一封信,最后把要去的地址附上,如果以后方便的话,她希望宁期能给他们写信。 田耽跟周洪山接到这封信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两个人拿着地图找这个地方都险些没找到,太远了,在地图的西北部。 程宁期在周家的过的很好,周源不上学全是时间下河沟摸鱼,到草地里逮蛐蛐,什么都干。 周喜在首都知道周繁跟程其右一起去过更苦的日子的时候,请假买了回来的车票,反正现在到处都乱成一锅粥,外交部的工作也被打乱。 她到的时候正巧信也到,在家里气的拿着信骂了一遍又一遍,站在院子里骂。 “我姐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各自飞啊,她非要跟着凑什么热闹。” 余秀敏站在旁边给程宁期做鞋子,他这些日子跟着跑鞋子都磨坏了,穿给周实做的也不合脚,就直接给他剪上几双。 “周喜,话不能这么说啊?什么叫做大难来头各自飞?你跟你大哥可真是亲兄妹,劝人的话都一样。” 她手上戴着顶针,一针一线的纳鞋底。 周喜就是生气,她气周繁就这么抛下他们一家人,去陪着一个外人。 程宁期站在旁边没吭声,他不想让她这么说爸爸妈妈,但她是小姨,妈妈说要对长辈有礼貌,所以他一直忍着。 周喜看着站在一旁的程宁期,“你看我干啥,我还不能说你爹啊?” 程宁期抿抿嘴,低着头没再看过去。 周源跟周温站在堂屋门口看着,“姑姑太过分了,弟弟都很难受,她还凶。”他想起来小时候每次都被姑姑欺负的事情,握紧了拳头。 周喜看他低着头,又走进两步,半蹲下,看着他。 “男子汉大丈夫,想跟我吵架就吵啊?干嘛不说话,还低着头。” 程宁期这会才跟她平视。 “你是长辈,我要懂礼貌。” 周喜翻了个白眼,礼貌最没用,“要礼貌干啥?礼貌啥也帮不了你,你就应该学习一下你爹那个嘚瑟劲,当年就是在会议室里跟人吵架才吸引到你娘的。” 周繁跟她讲过这段,大概那会才真的觉得这个人很不错。 程宁期抿抿嘴,“小姨这样说话不会挨揍吗?” 周喜听见这话伸手无奈的指了指他,“你这不是挺会膈应人的吗?以后就这样,谁欺负你就欺负回去,加倍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