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肯定闺女被人换了。 “这丫头一天到晚的。”他虽然嘴里说着嫌弃,但心里那是高兴的,不枉费他的努力,周家越过越好,已经出了两个大学生,就算是死了到了地下,对列祖列宗也有个好的交待。 日子过得也快,十一月一过,周温也过完第二个生日,转眼就要到新年,因为生月大,她也算是三岁的人,一九六三年,大年二十三,小年。 昨个半夜就开始下起了大雪,洋洋洒洒的。 周洪山早上起来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雪满地,屋顶上,树枝上也都是铺满了白色,他戴上帽子,还有手套,幸好昨天把家里用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他从屋里拿出来一个大扫把,开始扫雪。 余秀敏听着外面的动静,也赶紧穿衣服起来,周温跟周源还在睡觉。 紧接着田耽穿好棉袄也从屋里出来,一阵冷气就扑面而来,她看院子里不多会已经扫出来的一条路。 “周洪山,今个大队里是不是要分猪肉?”她说完呼出去的气就变成了白色。 周洪山扶着扫把站直,回头跟田耽说话,他扫雪都扫出了一身汗。 “是的,给公社送过去一头,吴主任倒是没卡我。”他这半年来跟公社那边对接还都挺顺利的,这里面他知道有很多是周喜跟周场的原因。 田耽把挂在梁上的腊肉拿出来一块,早上炒个腊肉,昨天晚上包的细粉馅的包子,还有肉馅的,正好一热,再烧个红薯干糊糊。 周温被她娘穿衣服的动静吵醒,半睁着眼睛。 “娘。” 余秀敏刚刚把鞋穿好,听到闺女的声音转身看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又掖了一下被子。 “怎么?是不是吵着你了,快睡吧,还早着呢。” 周温迷迷糊糊的嗯了下,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余秀敏先把屋子里炉子下面的通风盖给打开,烧上一茶壶的水,早上洗漱还是得用热的。 首都,外交学院门口。 周喜准备坐公交去找齐绢花,俩人说好一起回家的,其实学校早就放假了,但她因为会英文,留在学校里帮老师做个翻译,她这半年没少跑图书馆,还有蹭课,系统专业的学习英语,现在水平比之前高了不少,齐绢花是在学校食堂找了一个临时工的活,能多赚点钱,不过放假之后食堂也关了门,她在首都主要等周喜。 “周喜,早上好。”身后一个男同志突然过来,叫住了她。 周喜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你是?” “我是你学长,陆屿清,大三,刚刚在老师办公室我们有见过。”他身高腿长,穿着一个黑色的大褂,眉眼间英气十足,鼻子高挺。 周喜略皱着眉头,“是吗?我刚刚没注意到学长。”她说的是实话,真的没。 陆屿清听见这话笑了起来,“学妹跟传闻中一样,说话很是犀利。” 周喜听着这话一时不知道他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很遗憾,即使从河山沟到了首都,她的外号还是一如既往的跟了过来,小辣椒。 “谢谢,我想身为外交工作者,说话需要犀利。” 陆屿清是前两个月听说大一来了一个新学妹,长的好看是她众多优点中最不值得一提的,就连苛刻的教授都对她赞赏有加,说后继有人,所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关注上了。 “是,学妹说的很有道理。” 周喜没空跟他说话,看到公交车过来,“我先走了,再见。”她上去找个位置坐下来。 陆屿清觉得周喜确实很有趣,他也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今天要去看望一位家里长辈的朋友。 周喜没放在心上,外交学院跟邮电距离的并不远,坐公交车倒了两趟就到,她经常来这里,直接就找到了齐绢花的宿舍。 两个人商量好明天回家,又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了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