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掉我吗?”夙清见了明史,并不觉得惧怕,反而高举头颅,“你来啊!” “适可而止。”明史没有情绪上的变动,声音依旧沉稳,“殿下是来帮助你的。” “你们能帮我什么?” 夙清有些癫狂,抓着夙星瞳衣物的手没有松开,反倒更紧了。 “他恢复身份赶过来,无非是向我展示自己得到的荣耀!” 话音刚落,夙星瞳身上所传来的血脉之力瞬间笼罩整间屋子,夙清被迫收起动作,只能站在原地,夙星瞳整理衣领,望着他淡淡道。 “荣耀和血脉是驱使前进的动力,它们藏在骨子里,不是用来供人展览的物品,相较之下,个人能力比地位更重要。” “……”夙清闻言,只是紧咬着嘴唇。 “夙清,我是来吊唁的,对于你父亲的遭遇,我深有同感。”夙星瞳像是在提醒夙清一般,“但是现在,你该冷静下来。” “他死的不明不白,你叫我如何冷静!”夙清仍有些激动。 “难道你不想找出真凶吗?”夙星瞳开始他所擅长的游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夙清被转移注意力,深深吸了口气回忆当时的场景,“当我见到父亲时,他已经入棺了,按照元龙国的习俗,入棺之人不得受人触碰,我替他整理衣物时,却发现他被布料遮盖的地方满是乌黑。” “乌黑?”夙星瞳皱起眉来。 明史一下子联想到魔主所操纵的黑色粒子,在很久以前,他在梦中见到的魔物便是用这种手法攻击的。 “我亲眼所见,那乌黑的东西还在蠕动,是十分细小的粒子。”夙清有些痛苦,不忍落下几行泪。 “这可否为魔主的攻击?”夙星瞳不禁猜测道。 “魔主已被驱逐大陆,这是魔魇的攻击。”明史立即出口。 “魔魇,那是什么?”夙清皱起眉。 明史将第一次梦中所见魔魇的经过一一诉说,如若它手中掌握了称量个人与魔主交易的天秤,那么,他的等级将比魔主要更高。 “在南云国的地下魔宫,有一个足以俯瞰所有建筑的座位,凌驾于四名魔主之上,便是为它准备的吗。”夙星瞳喃喃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父亲是被魔物杀死的?”夙清更觉得此事扑朔迷离,“不是说魔主已被消灭了!” “魔主临死前曾说过,还有力量未清除,它们有返回的机会。”明史从夙清身上窥到了寻找魔魇的希望,便追问起来,“你父亲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他在进宫前,留下了一本名册让我保管。”夙清此刻已平复情绪,便带领夙星瞳去了书房。 “少爷他没事吧?”管家终于能跟上来,不禁抓着明史的衣袖询问。 “殿下知晓夙少爷多日劳累,你们辛苦了。”明史反握住管家削瘦的手臂,轻声安抚。 老管家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看他们三人进了书房便在外等候。 夙清破除自己设下的禁制,将那遗物取出,三人围上前查看,不一会儿便发现了其中端倪。 “这本虽是记载朝中家谱,父亲标记的人名却都来自夙莫霆与夙兴义之手…”夙清翻到最后一页,又有些疑惑,“郑文是国后从前的侍卫,为何也要圈起来?” “伯父从前对我照顾有加,即便在我离开元龙国后,也曾暗中援助我…”夙星瞳望着名册,忽然想起来什么,“你父亲进宫前,可曾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