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齿间的纠缠。 直到谢锦依轻轻地唔了几声,他才猛地回过神,停了下来,然后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样,下一瞬就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 谢锦依刚才差点透不过气,还没缓过来呢,就听到重锐急急忙忙地说—— “我的衣服没洗干净,我再去洗一次。” 说着,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抓起那刚才已经洗干净拧干水的衣服,转身飞快地跑回河里,还带起了一大片水花响声。 谢锦依:??? 搞什么?衣服还要洗两遍,重锐这家伙有这么爱干净吗? 很快,她又想起了一件事:不对啊,他现在身上可是穿着刚换上的干衣服,现在这么冲进河里,那待会儿穿什么?岂不是要湿淋淋地回军营? 而且,洗衣服就洗衣服,蹲在河边不就行了吗?怎么还整个人冲进水里? 这厢谢锦依还在纳闷,那边重锐已经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在扑进水中的那一刻,他甚至好像都听到了烧铁落入冷水时滋滋作响的声音。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想:虽然他一看见她,心脏和手脚都不听使唤,可他对她的迷恋,不是那种想要拖到榻上的那种迷恋,是想浅浅地在她额头或者颊边亲一口,然后摸摸她小脑瓜的那种迷恋。 可刚刚那短短的片刻间,他竟然起了欲妄,差点没控制住自己那该死的双手,小公主那身衣裳差那么一点点就要遭殃了。 小公主只想浅浅地亲他一下,而他想着吃了她。 重锐越想越热,又恼怒地拍了一下水面,心道:这破河水还行不行了?才开春就这么热了吗! 他干脆整个人都沉入水中,在河中央来回游,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现在他的记忆还未恢复,他相当于是重新认识这小公主,怎么能这么快就对她这样那样了呢? 最要命的是,他刚才那样做的时候,简直是不知不觉又轻车熟路,一根本就是色迷心窍了,说好的不是贪图人家美色呢? 他的身体像是有自己的记忆一样,仿佛有个隐秘的机关,且这个机关无处不在,以至于人家小姑娘随便一碰,他的头脑就轻易被攻破,溃不成军,难以自控。 不能再这样了,他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他已经猜到失忆前的自己手段不正经,他更要替那个一肚子坏水的自己纠正过来,而不是与那个自己狼狈为奸。 对,等到回去之后,他也要像小公主那样,将这些提醒写下来,告诫后面恢复记忆的自己。 他在冰冷的河水中游了好几圈,岸边的谢锦依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 她看傻眼的同时,不由得又有点担心:重锐这家伙失忆前后也差太远了,他的脑子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 她完全没有嫌弃他的意思,即便他的记忆恢复不了,她的心意也不会变得,会与他再一起创造更加美好的记忆,但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他明明就已经有了要恢复的征兆,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不寻常了呢? 可话又说回来,原来重锐的水性还不错么,想当初她在阳城宣武王府的浴池里,他忽然闯进来,还脚滑掉到池底被呛到来着。 看归看,她也没法跟着一起下去问个清楚,只能等重锐自己回来。 而另一边,重锐也终于完全冷静了,将近岸边的时候,把湿衣服解了下来,先拧干一把,再穿回去,这样起码待会儿往回走的时候不会滴水。 毕竟,附近的近卫们还在等着他和小公主。 也幸好是大晚上,即使衣裳是湿着的,只要不仔细看,也不会太明显。而他平日里并不是那么平易近人,近卫们没事也不会偷看他。 谢锦依见他总算回来了,忍不住疑惑地问:“你……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还是让郑先生看一下?” 她原本是不想麻烦郑先生的,毕竟如今还是战事,她想尽可能地在这些零碎时间里,和重锐多呆在一块,多一时半刻也是好的。 可若是重锐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当然还是要以他身体优先,该去找郑先生的时候,还是要去的。 毕竟,刚才重锐说去洗衣服已经够奇怪了,也许他刚才真的在洗衣服,可他也真的是在河里游来游去啊。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