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带着光,重锐被她看得有些心痒,感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哥哥我厉不厉害?” 谢锦依莫名觉得有些羞耻,红着脸小声道:“现在又没有其他人,不要叫哥哥,这样好奇怪。” 重锐失笑,小公主当真是什么都不懂。 他咬了咬她快要滴出血的耳垂:“好妹妹,哪里奇怪了,嗯?” 谢锦依推了推他,手上绵软,他低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揉了揉,与她十指交握,他贴着她耳边,微哑的声音裹着热气,钻进了她耳朵里:“那叫锐哥。” 谢锦依羞得连脖颈都一片浅粉,扭着身子想要避开他,却被他捏着了后颈,怎么都逃不过:“你讨厌……” “殿下,叫一声锐哥好不好?” “殿下,我想听你的声音。” 她觉得整个人都热得要冒烟了,偏生重锐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深入脑中,将她的脑海搅得天翻地覆,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甚至不曾发现,后颈那两根系得好好的绸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心尖被温柔地轻捻,滚烫的肌肤在重锐指腹下起了战栗。 “殿下,殿下……” 重锐掌心一片盈润柔软,看到小公主正咬着唇,眼神湿润,像迷了路的小麋鹿,单纯而无辜。 谢锦依捏着被角:“重锐……” “嗯?”重锐应了一声,轻轻的鼻音莫名勾人,“叫锐哥。” 谢锦依脚趾都要蜷起来了,眼底一片水光:“锐哥……” 重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在呢。” 因为昨晚刚醒过来,谢锦依吃不了多少东西,只能喝点甜汤缓缓,如今已是醒过来的第二天,可以吃点别的了。 重锐刚刚在榻上吃了不少豆腐粥,还不至于饿到要将人吃干抹净,把被他扯掉的小衣,又亲手给小姑娘穿了回去。 谢锦依背对着他,抱着小软枕催促道:“你快些呀,我饿了,你绑了好久,要不还是让我自己来算了。” 重锐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手笨的一天。 他握刀拉弓,匕首在手中随便转,但他奈何不了两根绸带。 他把肚兜上的挂脖绸带打成死结了。 但他怎么可以让小公主觉得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呢?虽然他急得满头大汗,但仍是假装镇定,咳了一声:“歪了一点点,我得要正中间的,这样才好看。” 谢锦依刚想说没关系的,反正就只有你看见,可接着她忽然发现地上少了点什么。 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想起来了:“重锐,麦芽呢?” 重锐刚刚还在庆幸小公主愿意等他慢慢系,却发现原来只是思考一个要命的问题。 麦芽呢? 重锐现在不止热汗了,冷汗都要下来了。 老麦?他也……他也不知道…… 若不是小公主忽然提起,他甚至都想不起来那傻猫。 他对麦芽的印象还停留在燕皇寿辰那晚,因为小公主要跟他赴宴,所以小公主把麦芽交给诸葛了。 接着小公主中毒,他眼里就只剩下小公主,围着她团团转。 那应该……应该还在诸葛那儿? * 燕国设有专门供外使落脚的行馆,成片连在一起,装潢奢华,侍卫、婢女、小厮等都配备完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