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笑了笑:“没关系,我也不理解。” “你能理解。”应隐笃定。 “嗯?” “你把蓝宝石丢了,道理都是一样的。” 商邵万万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扔下毛巾笑了一笑。 “就这么小气,记了一路?” “你只比他们好一点,宝石戒指丢了,矿石回归自然,也算环保。但是塞尚的油画是文化遗产,他这么暴殄天物,只为了表示自己有钱,我觉得他很低级。” 应隐一顿抨击完,飞快小声找补:“对不起,骂了你朋友。” 商邵靠近她,似笑非笑看了她一会,将她垂落的长发别至耳后:“谢谢你帮我骂他,不过edward人不坏,只是很多时候,人陷入某个圈子里,思路就会变得愚蠢。穷光蛋有穷光蛋的愚蠢,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愚蠢,只要是人,都一样。” “有钱人也会愚蠢?”应隐歪了下脸:“你不知道么,在我们的文艺作品中,你们有钱人永远高雅、聪明、充满教养和道德、风度翩翩又天真善良不谙世事,所以连坏心思也不会有。” 商邵忍不住失笑:“应隐,你骂人挺厉害的。” 应隐放下红酒,从斗柜里捧起睡衣与内衣裤,交抱在胸前:“哪里,我多多少少也算个有钱人,我骂我自己愚蠢笨蛋充满坏心思,不行吗?” 感冒后的疲乏身体很喜欢热水,她把温度调得很高,洗得浑身泛软。 等出去时,卧室的灯光已经调得很暗,只有她那侧床头的夜灯点着。 商邵侧卧而眠,鼻息绵长眉心舒展,已经熟睡许久。 鬼使神差地,应隐走至他床边蹲下,两手交叠在膝盖上,就着那一丝丝微芒端详商邵。 他逆着光,五官陷入暗影中,显得轮廓深刻。 背后老巴黎的床头黑漆上,有金箔漆所描的工笔花鸟,显得浓墨重彩的古典与华丽。 在这种浓墨重彩的华丽中,商邵睁开了眼,眼神清明。 应隐猝不及防。她蹲着,漂亮素颜的脸上怔怔的,像个写情书被抓包的小女生,只顾着意外了,连尴尬都没来得及有。 商邵面无表情目光深沉地看了她数秒,没有任何一丝迟疑便拉起了她的胳膊,将人贴进了自己怀里。 应隐闷哼一声,丝质内衣薄如蝉翼,身体毫无阻碍地感受到了他的热度。 沉甸甸的重量如此消除疲惫,让商邵忍不住深呼吸着叹息了一声。 她被他压在怀里吻,压在她身后的那只手上移,摸到她的胸衣带子。 “睡觉也穿内衣?”他低沉着声问,呼吸喷薄在她鼻息间,近在咫尺的眼睫垂阖,欲色很重。 应隐回答不了。 商邵目光盯着她,要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搭扣是何时被解开。 他两指轻易一捻,比上次更为熟练。 应隐只觉得心口一松,束缚没了,她却反而更无法呼吸。 由着商邵吻她,从嘴唇至颈侧,从颈侧至锁骨。更往下,吻停了,呼吸也停了,但热度还在,滚烫地喷薄在身体最细腻的肌肤上。 经不起这种潮热呼吸在她上方的停留,应隐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她紧张。 没经历过的,不知道什么滋味,快要哭。 被吮吻住时,她双眼微微涣散,蓦地抓住了底下的床单。 她刚刚预料错了,作案工具确实不止一件,但不是手。 他逞口舌,无师自通,因为会玩,反而让人不信他是真金白银的第一次。 但商邵也没了进一步动作,深深地吃了她一阵,沙哑地问:“你是不是谁派来考验我的,嗯?” 他抬起身,拂开应隐的额发,商量的语气:“我不是很想在这里,回家好不好?” 自尊心反正就那么一点,该来的时候就跟刺一样尖锐。应隐羞恼,偏偏被纹丝不动地锁着。她微弱地抗议:“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有。” “……” 应隐的心乱跳着,交叠的长腿轻轻摩挲了一下。 “别动,乖乖睡了。” 说睡了,听到应隐呼吸屏着身体发抖,他眸色忽然一紧,喉间也跟着难忍地滚。抬起她长腿,指腹若有似无地捻过。 隔着衣料,令他讨厌的被沾湿的感觉。 应隐挣扎起来,反成了坐他掌心上,灼热地贴着。 闭得很紧的双眼中,滑下滚烫的眼泪。 商邵这时候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玩。这时候夸他绅士未免文不对题,可他玩得挺绅士。 他什么也没说,独独一句“好厉害”真心实意,低哑带笑。 第34章 因为鼻塞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