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刚刚为华语电影捧回了第二座金棕榈。” “他有他的志趣,我有我的志趣,不妨碍。” “拿了金棕榈的《再见,安吉拉》你也没看过?那里面有我。” “还没来得及,也许今晚回去后,有时间的话。” “那商先生的志趣是什么呢?” 因为闭眼的缘故,应隐并没有看见商邵那一瞬间抬起眼眸时,看向她的目光。 那是一种与他平时截然不同的冰冷和审视,半眯而晦深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怀疑。 如同森林野兽被别人擅闯领地后,所释放的危险讯号。 应隐等了片刻,只听到商邵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带了回去:“偏题了,讲你的宋时璋。” 她怔了一怔,刚刚生动鲜活的神情落了回去。 商先生很耐心,但对她的“欢迎光临”,只是很小的一道窄缝。 “宋时璋……”应隐忽然不想再这么仔仔细细地讲了。 她低垂着脸,听着外头海风浪涌,镇静地玩着手指,“总之,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商邵看穿她的意兴阑珊,“你刚才的开头,不像是要‘总之’的意思。我以为你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跟他没有很长的故事。在外人眼里,他很好,对我也很绅士,所有举止都很得体。他甚至没有……” 后半句低声而含糊,商邵没听清。他眉心微皱:“没有什么?” “没有刚刚在餐厅里商先生的举动过分。” 商邵:“……” 眼前浮起画面,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宋时璋在宴会上带她来敬酒。那日水晶灯辉盛大明亮,照得她金裙熠熠生辉,宋时璋的手贴着她的腰侧曲线。 自腰至臀,沙丘般的一笔起伏。 商邵呼吸微窒,下意识觉得是领带束缚。手抬起来时,才想起领带在她眼上。 他只能拿起中控杯架上的山泉水,旋开的动作,有股难以形容的微妙烦躁。 “是你勾引我。”他抿了一口冷沁的水,恢复了淡漠语气。 “商先生推开我,是因为觉得我是宋时璋的人,还是因为,就是想推开我?”应隐问。 商邵语气比刚刚更冷:“你觉得呢。” 他说完,应隐只听到一声车门闭合的“砰”,是他从车内离开了。 “喂。” 康叔在半路上接到商邵电话,直觉出他语气不耐。 “安排司机过来。”商邵言简意赅,挂电话前想起什么:“再带包烟。” 司机过来得很快,不过三五分钟。见了人,先恭敬地把烟奉上。 商邵接过烟盒,垂眸,目光在黑色纸烟壳上停了数秒。近在咫尺的诱惑,他以极强的自控塞了回去。 他临时改变心意:“不用了。” 司机自然是他要便给,他不要便收回来,怎么会有一句多问? 不远处停在两人后方的奔驰车,车窗降下了一线。海浪声瞬间清晰了起来,混杂着一阵一阵的引擎,和隐约的人声。 应隐大约知道是司机过来了。 他会在这里去往下一个目的地,而她则被新的司机负责送回家。 车窗被敲响,打断了她的心不在焉。 她刚刚被领带束得难受,趁商邵不在便摘了下来,系着的蝴蝶结却犯懒没解,一听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