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给我喝一口你的。” --“你自己不是有?” --“我这杯不好喝。” --“路听野,我俩一个口味!” --“啊?是吗?你拿来我尝尝。” 男人仗着自己个子高力气大,不由分说偷走她手里的奶茶, 把自己手里的换过去, 笑眯眯地喝光她剩下的奶茶。 沈常乐深吸一口气, 将储物格里一盒烟抓过来, 抖了根咬在嘴里。这车是沈常西的, 烟估计是他留在这的。 沈常乐飞快地抽出车载点烟器, 烟点燃的瞬间,她急切地抽了一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这玩意。 浓涩的烟味让她大力呛咳起来,一边呛着一边痛苦地皱着眉。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矫情吗,还是感动自己,让自己不那么有负罪感? 她告诫自己,不能想。不能想的。做了决定就该往前走,忘了该忘的。可越是强迫,脑海里越是涌出两人相处的画面,像一场堵不住的山洪。 会所里她先招惹他,游艇上他像忠心耿耿的守卫者,再到港城的时光,他一点点走进她的心里,她生病时他分分秒秒的照顾,安排她的一日三餐,给她送花,送一期一会的蜻蜓胸针,把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拿来做新年礼物..... 她不会再遇见比路听野更爱她的男人了。 她知道的。 沈常乐自嘲地笑了笑,灰白色的烟雾在车内缭绕,很快就充斥了整个车厢,人犹如困在迷雾里,不知所以。 唯有无名指上的戒指在迷雾中依然闪着璀璨的光,那光几乎烫热了她的眼。 铂金的戒指,嵌着无数小碎钻。 沈常乐呼吸着呛人的烟雾,正准备再学着抽一口,搁在一旁的手机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齐特助。 若不是重要的事,齐特助绝不会大晚上给她打电话。 沈常乐怕是父亲那边有不好的消息,稳住心中慌乱的心情按下接通,一边掐了烟,“怎么了?” 对面的语气很激动,“二小姐!找到了!找到了!” 沈常乐倏地坐直:“找到我爸了?” 特助重重点头:“是!董事长目前很安全,我这边已经安排飞机去接了!” 沈常乐长长呼出一口气来,突如其来的大悲大喜让她有些承受不住,手激动地在打颤,“好....好....我父亲有受伤吗?飞机什么时候过去?” “董事长很好,秘书说董事长为了救一个孩子被灯砸到了肩膀,但没有大碍,没有伤到骨头,回来需要安排一次检查。飞机这边已经去报空管局了,批准后立刻就能飞。最迟不超过明天八点。” “好,这段时候辛苦你了。年终奖我额外给你添一倍。” 挂电话后,沈常乐立刻打给妈妈和奶奶报平安,通完消息后的她几乎快虚脱了,是一种解脱的无力。 爸爸没有危险,集团没有危险,一切的一切都朝着正常的轨道行驶,她应该高兴啊! 应该高兴的! 沈常乐强迫自己笑,可笑起来的样子比哭还难看,她甚是恼恨地把遮阳扳扣上去。 - 三天后。 房车内,沈常乐坐在沙发里,整个人无精打采,阿喻正给她上妆。 看着沈常乐眼下的乌青色,阿喻没敢多问,默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