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爹妈一样的嚎着,她其实有些吃不下,但想着江元累了一天,也没怎么吃,她勉强的点了点头,控制着自己不去在乎外面的声音。 朱老太婆平时嚎惯了,这一嚎一直嚎到文莉和江元吃完饭,洗漱好,大概是边上邻居也受不了了,出来劝了两句,他们才消停,回了自己家院子。 动静消失,文莉嗡嗡作响的耳朵总算得到些缓解,她躺回床上,深吸了一口气。 “可算消停了,下次再胡乱让人进我们家,我就是狗!” 文莉恨恨道一声,听得江元发笑。 “好了,不要太在意这些不相干的人,你要在这里住的不乐意,我再寻一处,搬家就是。” “说的这么容易,房子又不是大白菜。” 文莉闻言,想白他一眼,又忍住了,他也是想宽慰她,只是说道: “我又没错,我为什么搬啊,就不搬,搬了他们还以为我是怕了,心虚了!” “要搬也是他们搬!” 江元就喜欢她情绪来得快但也去的快,他宠溺的看这她笑一下,应道她:“行!” —— 文莉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没想到的事,接下来几天,朱刚和朱老太婆都没找到常慧。 他们也没去报警,就赖上他们家了。 每天江元一去上班,朱老太婆就让她请假在家找媳妇的儿子搬到她家门口来嚎。 等差不多到江元快要回来的时候,朱老太婆又让朱刚把她挪回去,她在院子里继续骂。 街道来人了,她前脚应得好好的,但人一走,她又开始咒骂。 江元回来,上门去揍了她儿子两顿,她消停了两天,但很快,她又开始了。 这一回,她不指名道姓了,就嚎,就哭。 让人没有上门找她的由头,对她无可奈何。 文莉别说画画了,就是吃也吃不好,休息也休息不好。 脑子里一直嗡嗡的,甚至隔壁累了安静下来的时候,她都感觉咒骂声还在继续。 几天下来,文莉瘦了一大圈,江元辛辛苦苦给她养起来的肉一下子掉了下去,一张脸小小尖尖的,再掐不出一点肉,看着就让人心疼可怜。 “我送你回爸妈家住一段吧。” 又是没睡好,还被噩梦惊醒的一晚过去,江元抚着她透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看着她眼下的青影,压着心里躁戾的心绪,低声和她道。 “我已经让亮子他们出去找人了,等过几天,人找到了,我再接你回来。” “我不!” 刚醒来,文莉鼻音有些重,却很坚决。 “我没有错,凭什么要为这件事躲开!” “没天理了,一个家暴男,把老婆打走了,找邻居赔。” “今天她要再来嚎,我不会再管她是老太太,我要她好看。” 文莉拽紧手指,心里的怒火快把她整个人烧起来。 她做得最大的错,就是受不了吵,开了门。 隔壁老太婆未必不知道这事和她没关系。 可她呢,柿子挑软的捏。 就讹上她了。 她也要给她点颜色瞧。 文莉也睡不着了,说干就干。 她催着江元出门上班后,去厨房烧了好几锅不冷不热混了粪便的水。 她力气小,一盆一盆的给端到了门口的一个她特地去买回来的木桶里。 在朱老太婆照常让朱刚把她搬到门口,开嚎的一瞬,她打开门,端着不冷不热的大粪水就朝老太婆泼了过去: “死老太婆,这回不是冷水,也不是滚烫的热水,只是烧了一会儿的大粪水,你再继续骂下去,你等着!” 朱老太婆嘴刚张开,迎面而来一盆奇臭无比的大粪水。 整个人被浇了不说,还喝了不少下去。 她人都傻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要嚎的时候,文莉又一盆粪水泼向了她: “让你那个窝囊废儿子赶紧领着你滚,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你以为怕了你是不是? 你老,你不得了,我还身体不好呢,天天吃着药,随时都能因为缺觉倒下的人,我要出了事,你信不信,我随便一个家里人都能让你全家死光光!” “你怕是不知道我那几个哥哥多宝贝我,我到现在嫁人了,他们还时不时来看我,这一段没过来,那是因为我不想他们撞见你们这种糟心玩意儿,但你要真耗死了我,你和你儿子,你孙子,一个别想活!” 文莉气得双眼发红。 她这两天没睡好,眼下青影也严重,一直来笑脸迎人,乖乖巧巧的人,发起火来一下把人惊住,让人以为她被刺激疯了。 朱老太婆看着她红着眼发狠,又泼了过来的粪水,吓得捂着脸赶紧尖叫的喊:“刚子,刚子,这女人疯了,疯了!” “赶紧来把我弄回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