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家?” 文兴远中专毕业后分配到镇上砖厂上班,砖厂活多,文兴远负责的又是最需要人看着的一道工序,平时除了周日和农忙节假,他都在厂里宿舍住,苏桂兰不由问了句。 “我......” 文兴远抬手摸了摸鼻子,犹豫着该怎么回,注意到苏桂兰边上累得焉哒哒上气不接下气,只能靠人掺着才不倒下的文莉,他急忙问道:“小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文莉还在大喘气,顾不得回他,苏桂兰接口回一句:“晕车了。” 苏桂兰这会儿也懒得管文兴远干嘛回来了,扶着文莉自顾自往里走,又问道:“还有饭没,我和莉宝还没吃饭,莉宝都饿得狠了。” 院子里的动静不算大,但文家人一直注意着,听到文兴远兴奋的喊声都走了出来,连在厨房收拾碗筷的大儿媳张秀也站在了厨房门口,听到苏桂兰的话,她连忙回道: “有,留了饭的,我去盛。” 张秀是苏桂兰亲自给大儿子选的长媳,模样为人都端庄大气。 她进门的时候,小女儿文莉才八岁,可以说小姑子算是她一手带大的,这感情也不一样,听到小姑子饿得狠了,她赶紧回了厨房去端热着的饭菜。 老二媳妇田芳见状,紧跟进去:“大嫂我来帮你。” 大嫂二嫂都进了厨房,老三媳妇齐娅一顿,说一句我给小妹打点水洗个热水脸缓缓,也转身回了自己屋去拿暖水壶。 几个儿媳都动了,文建山没再吩咐什么,只看着苏桂兰皱眉问道:“怎么在县城没吃点,不是带了钱票的。” 小闺女脾胃弱,还低血糖,若是饿出好歹,多的都要去了,人还遭罪。 “在县城的时候还早,没想那么多。”注意到丈夫和几个儿子不赞同的目光,苏桂兰出声解释道。 但看着身边焉哒哒的小闺女,苏桂兰心里也直后悔,只顾着着急小闺女晕车的事,都忘了在镇上给她吃点东西缓缓。 饭菜很快端上桌,苏桂兰和文莉擦了脸和手,就上了桌。 文家条件相对村里算好。 文建山是大队长,公社每个月会给发二十多块工资,还有相应的票,老大文兴国当年随老丈人学了木工,平时除了上工挣工分,会帮村里人打些用的家具,算做额外收入,老二文兴民高中毕业错过了征兵留在村里干活,他打猎有一手,空闲下来就会往深山林子钻,总能寻到东西给家里改善生活,老三文兴远有工作,钱票也都能拿些回家,所以文家的伙食也相对要好些。 张秀除了留的一个茄子炒肉沫,一个小炒冬瓜,还另外给打了个蛋花汤端上桌。 文莉洗过脸,又喝了碗二哥文兴民给泡的麦乳精,晕车后遗症得到稍微缓解,身子不再那么酸软没力。 不过她大概饿得狠了,也还在晕那味道满满还颠来颠去的车,这会儿闻到饭菜香,她都没有想动筷的欲.望,甚至有些恶心想吐。 但大嫂都把饭端她面前来了,不吃说不过去,家里人还会担心,她忍了忍,和张秀道了谢,接过碗筷,一点一点吃起来。 堂屋里原来散了的一大家子除了出去玩的几个小的,都又回了屋,安安静静的在边上等着苏桂兰和文莉吃饭,眼里都压着一抹关切。 文家的房子是文建山当年因伤退伍回来,娶了苏桂兰分家后,用自己的退伍金和多年积蓄造的,那会儿钱足够,青砖也没有现在难弄,文建山直接造的小青砖房。 秉着多子多福的心思,堂屋造得也大,有足三十来平。 不小的屋子,但随着一年年过去,家里几个儿子接连娶亲生子,堂屋里堆的杂物,桌凳多起来,这屋子如今看着是一点不大了。 这会儿老老少少□□口人围坐着,视线都盯向一处。 文莉没抬头,都能感觉到各处集来的热切目光,都在等她吃好,好问相亲结果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