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方灼拿过一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晶莹的酒渍挂在唇边,显得更加红润了不少。 “爽不爽?”沈煜睨着人。 “爽!”接着方灼又一口气将剩下的一些全喝了,酒气上眼,瞬间红了。喝完将易拉罐往旁边一丢,打了个饱嗝,伸手又去开另外一瓶。 结果用力开了几下,手像是使不上劲儿似的,愣是打不开。她嘟着嘴,撒娇似的将那罐啤酒推到沈煜的面前,“这好难开啊,你帮我吧。” 沈煜靠在对面的椅子里,两手环胸前,睨着她那已经像拢了一层雾的眼睛看了会儿,应了声好。却是起身将那瓶啤酒挪到了一边,然后走过去直接弯腰将人给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 酒量这么一点,还挺逞强。 沈煜将人放到床上,给人脱了鞋子,她就像上一次喝醉在酒店房间里一样粘了上来。 埋在他脖子里。 他抬手去碰她脸,湿湿的一片,随即帮人抹了一下眼眶,眼泪抹掉,转而抬手安慰似的摸了一下她的头。 “睡觉!” 或许是不孝顺吧? 可不是任谁都有那个勇气去面对。 嘴越硬的人,往往心越软。 - 会展中心的工作总体上还是很轻松的,工作量没有很大。 临近中午时间方灼过去跟同小组的另外两人先看了自己负责区域的布局,然后回去他们的小组办公室,在电脑上用绘图软件大致勾勒了一张图。 午饭是单位统一订购的盒饭,有专人过来分发。 说是五天之后样板轮廓都要出来,然后之后作品进场,还要跟展览的作者沟通意见,接着就是为期十天的展览时间。其实相比较而言,后续的沟通工作更加麻烦。 第一天完工,沈煜依旧是开车过来接方灼下班。 之后两人去了趟医院。 方灼提了些水果,进去病房先抿着笑喊了一声姥姥。 刘氏正在看电视,看见方灼过来顿时精神了不少。 沈煜在病房外边的长椅上坐着,没进去。 里边方灼跟刘老太太说说笑笑,时不时的声音大了,会传到外边来。 方灼从来没见姥姥精神头这么好过,两人说话说到了很晚。 之后的几天,方灼就一直忙布置展厅的事情。 接到电话是展厅布局已经落成,小组三人准备中午一起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的时候。 电话是医院先打来的,之后是护工,再之后是方伟业。 一个事实重复了三遍告诉她,姥姥没了。 医生见她默不作声,安慰的说了句:生老病死,人之常态,要她节哀。 “方灼,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同一小组的卫凡和赵青东见人停在路边不走了,齐齐回过身询问。 方灼抿了抿唇,“我——”开口嗓子都是沙哑的,她清了清喉咙,“我家里有点事,你们去吃吧,我就先不去了,不好意思啊。” 卫凡:“那下午需要帮忙给你请个假吗?” 方灼应了声嗯。 沈煜过来接她去医院的时候,人就蹲在马路边的石台上,她这个姿势很常见了,每次不开心都会这样。 沈煜过去半蹲下身,方灼察觉到一个人影笼罩而下,她抬头看了看人,然后伸手就勾上了人脖子:“抱抱。” 沈煜拍了拍人的头。 方灼姥姥的丧事办妥已经是七天后,是方伟业安排后续办妥的,他再不是个东西,但是这点事情还是会弄好的。他在外一直立着好丈夫好男人人设,人设肯定不能塌。 至于刘氏住的那个院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