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知自己以往并不是在后宫当差的宫女,许是难免缺乏足够的经验,但她也已然瞧得出来,经美人似乎没有当“宠妃”的觉悟。 这倒是被她看准了。 在这之前,咸毓只有当“炮灰”的觉悟。 不久前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宴,咸毓不知道旁人的明里暗里到底意欲何为,但这场宫宴对她而言,唯有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令她记忆犹新。 既然目前的状况已然不是她一直以来所记的剧情了,她虽然懒得挣扎研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也会新添一些担心。 因为这么多事都已经不是原来的轨迹了、而且她瞧着好像暂时不可能出现“领盒饭”的环节,那会不会有些人的命运轨迹也因此而发生改变? 希望不会有这样的事。 咸毓也只是无端的担心,所以也没有推理的条理,而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任云霏,毕竟任云霏是故事中心的主人公。 虽然她远在后宫不知道任云霏在东宫的动态,但她料想作为主人公的任云霏应该有的是事围绕着她。 可惜她在咸池殿也打听不下来。 明月默默将这细节记下了。 她寻了时间再次朝团儿打听了一回。 “太子妃?”团儿疑惑地回道,“明月姐姐,前不久可是你陪美人去的宫宴呀。你怎来问我太子妃有孕之事了?” 明月想了想,坦言道:“我方才听经美人说起,我便想着,我们是否该向东宫送礼?” 团儿笑着摇头道:“明月姐姐,这便是你多虑了,我们怎用向东宫赠礼呢?”明月闻言,想想也是, 毕竟经美人得宠,怎用得专门花费心思考虑给东宫赠礼。 团儿接着道:“经美人一向都很少送礼。” 因为她家美人并不擅长同旁人打交道。 明月:“……” 那她还真是多虑了。 明月打消了疑虑之后,走回去又看先咸毓一个人坐在凉亭中,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她走过来后,咸毓抬头便问她道:“明月,你可有心上人?” 明月一个趔趄,震惊地站稳了身子。 “回美人,奴婢绝无心上人。” 虽然她也不知经美人为何突然如此发问。 咸毓闻言,瞧上去似乎有些失望。 但她也知道明月是能人,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吧,眼下还是找她聊聊。 毕竟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她朝明月招招手。 在那一刻,明月以为自己等到了等待已久的经美人提及陛下之刻。 然而接着她却听经美人说道—— “你说,若一个男子心中有旧人,他会一直忍下去吗?” 明月心中大惊,面上镇定地问道:“经美人这是何意?” 咸毓其实也一个头两个大。 她还想接着问,如果一个男的听到自己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怀了情敌的孩子,会是有什么样的反应? 肯定不可能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但至少那时在宫宴上,那个楚霰好像真的并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反应?而且当时咸毓还下意识不敢朝那人的方向望,所以当然也没仔细观察到什么有效信息。 然而,眼下咸毓也不能问下去了。 不然不就被明月猜出来了嘛。 “无事了。”咸毓泄气道,“我随口瞎问的,你莫放在心上。” 然而明月怎能做到不放在心上。 她头一回体验了什么叫做做如针毡,这是她以往动手见血光之前都不会有的体验。 入夜后,团儿见偏殿内的明月一直坐在床榻边走神,便担心地上前问道:“明月姐姐,你在想甚?” 明月只能假意回道:“我有些累,先睡了。” 然而她转眼等团儿睡下后,便出了咸池殿。 为了以求稳妥,她临走之前还放倒了团儿。 两仪殿生人勿近。明月走得也并非光明正大的正门。 她刚飞身进去的时候,万良还以为是无姬那臭小子,正想着揪住这臭小子的耳朵问些话,以解他近日来操心后的心情。 可当见到不告而来的明月的那一刻,万良心中反倒是一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