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次快速地说道:“这位哥哥,如何?” 过了一瞬…… “嗯。” 楚蔽语气淡淡,走着的步子也很是淡然。 东边的太阳升到了半空之中。 咸毓避免了自己满头大汗的危机,从自己的腰侧取出折扇,单手打开,边走边扇了起来。 其实他如若再坚持下去,她也会奉陪他继续说下去的。 因为她再说一会儿也能缓过劲来了,到时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但楚蔽看着还挺容易满足的,让她说了一遍她先前和别人说过的话之后,他便愿意就此打住了。 一想到这,咸毓的嘴角默默扬起了笑意。 “笑什么?”走着的楚蔽忽然问道。 咸毓一愣,奇怪他的眼睛难不成横着长了? 她笑着打趣道:“我笑哥哥呢!” 楚蔽果然不侧过脸来了,只见他脖颈微动,回出来的话好似一如既往淡淡的语气:“看路。” 咸毓轻笑一声。 有他牵着她的手,她肯定能走稳的。 “日后你若还想听,我便再说与你听?” 缓过劲来的咸毓笑吟吟地看着他,有意说道,“不过你我之间那般客套又何必呢,你说是吧?” 她那时只是对“前辈”的尊称罢了。他应当也明白。 “嗯。”楚蔽又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同意她前半句话,还是赞同她后半句话。 …… 有了路上的这一段“意外”,咸毓下山好似比上山容易多了。 “这么快就到山脚了吗?”咸毓惊喜地看着不远处,“我们的马车也在那儿。” 楚蔽牵着她走下了最后一步下坡,然后说道:“后山地势高于上山之时。” 因此费不了多少的脚程。 “……原来如此。”咸毓止住了略带得意的笑脸。 她还以为她的腿脚变厉害了呢,才做到太阳还升到头顶正上空呢,竟然已经走下山了。 不过她已经知足了,于是打算赶紧上马车去歇一会儿。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道较为熟悉的声音:“二位且慢!” 咸毓闻言下意识转过头去。 是谁在叫他两走慢些?她走得可一点儿都不快。 接着她便望见了奔过来的——樵夫?! “你怎么追下来了?”咸毓疑惑地问道。 樵夫歇了一口气,讪讪地同她露出了一张笑脸。 ……还不是因他在这二人走之后又深思熟虑了一番,深觉“自己先前不够尽地主之谊”,才追下山来“弥补”几句。 樵夫二话不说拉着楚蔽往一旁走去,看似有什么话与他说。 若这对男女若真是权贵子弟,他可得罪不起。 方才临走之前楚蔽说的话太过于奏效了,樵夫的命门就是自己的师姐。 他之前开的方子只不过是顺手之劳,因此眼下还是能再多言几句补充一番。 樵夫神秘兮兮地朝楚蔽问道:“还望这位解惑,这位是……想生呢还是不想呢?” 他作为大夫,还需事先有个底。 大户人家的心思弯弯绕绕,樵夫默默抹了一把汗。 楚蔽一脸冷漠,并不作答。 樵夫急着又轻声问道:“那是想今明两年便有子嗣呢,还是后年再有子嗣呢?” 这些本事他还是有的,保证招待得起这尊“大佛”的要求! 他自己倒好,就怕得罪了贵人,牵连了自己那儿孙满堂的师姐…… 然而楚蔽实则不太想再理会这人了。 他正想赶人,就瞥见咸毓已经凑了过来。 咸毓颇为担心,楚蔽毕竟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情绪不稳定的樵夫到底在和他说些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