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毓在梦里极其否认道:“楚蔽也不是‘嫪毐’啊!” 这时,她的头顶上方忽然金光一闪,霎时亮堂了起来。 而她整个人因此也沐浴在了大片亮光之下,好似她这个“做亏心事之人”忽然无处遁形了似的。 梦里的咸毓觉得光线刺目,下意识伸手揉眼睛。 接着再次睁开眼睛时,正是她睁眼醒过来之际。 她眯着眼看,原来是转日天色已经大亮之时了。 咸毓慢吞吞地转头看向才松开她身子的楚蔽。 因为他只是松开了铁壁,人却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接着,他开口道:“‘嫪毐’是谁?” 天蒙蒙亮时楚蔽便醒了,此后也不过是闭目养神,又念及大亮的天色会照醒一旁的她,他便简单用衣袖替她遮挡住了双眼。 不过后来她说起了梦话,他便以为是否是因衣袖盖她脸的缘故、使她睡着不适。 可当他正要揭开布料时,又依稀听到了陌生的名讳。 而咸毓醒来后的反应动作也很大。 她一把坐了起来,低头,双手摸自己的肚子。 楚蔽神色一顿。 咸毓都来不及例行检查自己有没有脏了衣物,却是先莫名其妙地去摸自己的肚子。 还不是因为她在醒来之前的那个梦。 她立刻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是梦糊涂了。她和楚蔽哪会这么狗血?帝制的皇宫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怎么能暗通曲款到这种地步。 一旁的楚蔽也坐起身来,他随手将颈侧的披发往后一撩,默默瞧着她的动作,而后才问道:“你怎了?” 咸毓已经没事了,她闻言摇头道:“只是寻常做了个梦。” 她转头就能忘掉。 说着,她转而查看自己身下的衣物。 “哦?”楚蔽忽然低声问道,“你梦见你怀了‘嫪毐’那厮的孩子?” 咸毓险些从床上弹起来! 她无奈地看着他,问道:“你都听见了什么?” 他这人可真敏锐,怎么一下子就能推测得出来? 果然,两人互通口风之后,咸毓得知楚蔽也只不过是听见了“嫪毐”两个字,他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只是捕捉到了两个音调而已。 咸毓边挪向床榻边嘀咕道:“你倒是巧了,自己的名字没听着,却听着了旁人的名。” 言下之意算是给了一个回复。 楚蔽在一旁思忖了一番,倒也未急着追问下去。 两人洗漱之时,咸毓已经决定今日就启程离开这里、并不打算再住下去了。 这家客栈哪哪都好,客栈娘子人也很是热情友善,但是咸毓眼下觉得,太过于“吉利”了也不行啊,怎么连睡觉做梦都演上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掌柜娘子前头的误会太过于深入人心。 果不其然,两人退房之时,掌柜娘子还一连热情地问道:“怎不再多住几日?” 她此番当然不是为了揽客,而是真心同咸毓亲近。 咸毓正想怎么完善自己婉拒的理由呢,这时柜台背后突然跳出了一个“萝卜头”。 掌柜娘子的女儿个头还是矮于柜台,此时完全是靠原地蹦跳出来冒泡的。 她接势一鼓作气双手手肘撑在了柜台之上,此时比所有人都激动,皱着小眉头问咸毓道:“咸娘子要走?你去哪?” 一旁的掌柜娘子无奈地笑道:“咸娘子只是入住的客人,住了一晚便走。你快回院子里找你阿耶去。” 别在此处捣乱了! 可她女儿不依,反而更加激动了:“啊?咸娘子你这就走了,那日后我还怎能同你生的孩子玩?” 立在咸毓身后的楚蔽闻言忽然低声问道:“你还与人约了此事?” 咸毓:“……” 她哪有。 但眼下更像是掌柜娘子女儿的主场了。她眨巴着眼睛,偷偷打量了几眼咸娘子身后的夫郎。 此时的小女孩其实也懂男女有别,因此她只挑着咸毓一人夸道:“咸娘子生得真美!那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美极了!” 她可真聪明!一下子就能猜出来。 两个好看的人儿生的孩子肯定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