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三个人颇有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两眼, 于此同时还陷入了一瞬的宁静。 但他们的内心可一点儿都不宁静,如同万马奔腾一般的,险些难以掩饰住惊诧之色。 接着黄黑皮便惊讶地出声问道:“就那家侍君馆?” 咸毓和蓝景一见他们三人的反应不假,就觉得有戏。 看来那家侍君馆连这个山头的人也有所耳闻, 可真是业务低调中又不缺名气。 如此开门见山的一句自我介绍, 倒是让地上的三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本瞧着这三人像是远道而来的客商, 没想到住得还挺近,竟然就是那家侍君馆里的侍君。 连三人中较为聪颖的左撇子都忍不住追问道:“你们……真是那处来的人?” 咸毓的脸上一点儿都没有害臊的神色, 就是厚脸皮地承认了:“嗯啊。” 虽然他们连个“实习生”都算不上吧, 但现在混淆视听说自己是从侍君馆里出来的人,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这山头上的人自然不可能听说两日前侍君馆里刚发生的风波,咸毓这么一说, 他们只会是单纯地以为他们是从侍君馆里逃出来的侍君罢了。 果然,地上三人大眼瞪小眼的, 看过来的眼神变得微妙了些。 也不知心中在如何作想。 连络腮胡都无心朝向路口观望了,他又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小郎君,霎时就自以为的想通了所以然。 他眼下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几人除了皮相长得好之外,旁的却一无是处。原先他们都以为其人是大户人家跑出来玩闹的小辈, 没想到原来是从那家侍君馆中跑出来的。 那侍君馆大家还真都有所耳闻。虽然明面上自然是不常被人提起, 但实则城内外方圆几里几乎是远近闻名,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背地里茶余饭后自然是有能闲嘴之处。 可眼下此时也是他们头一会儿见到活生生的侍君。 毕竟在此之前大家也不会有机会见识过。 络腮胡神色中带着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掩饰住的尴尬, 但口中之言还是被他内心的好奇心所驱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你……你们……为何逃出来呐?” 虽然他自己脑海中已经闪过许多稀奇古怪的胡乱猜测了。毕竟那可是颇有名气的侍君馆呢…… 蓝景不明就里, 也不敢接话, 他眼瞧着自己义兄就这么演上了。 咸毓朝络腮胡坦然似的回道:“跑出来, 自然是为了‘从良’了呀。” 说着就一把将空了的碗筷塞到了络腮胡的怀里。 络腮胡的身子顿时有些僵滞, 这还是他头一回和传说中的侍君打照面。方才不久之前各种不顺利的照面早已被他抛出脑外了,眼下的他满脑子都是好奇心。 也难怪他会好奇。世人不都如此么。 他眼下也着实好奇这些侍君们的过往。这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意思,只是纯粹的好奇心罢了。活生生的侍君站在他们面前,他们自然满是新鲜感和好奇心。 此人果然有些爱八卦,倒是正中咸毓的下怀了。 只见络腮胡闻言后面上有些哑然,又一时之间支支吾吾了起来。 一旁的黄黑皮却不如他一样顾忌自己说的话,他当然好奇心也不少,因此直接将他们心中所好奇的点问了出口:“不是都说那处的日子很是滋润么,为何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