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方才都已经被他们撬出来了。 他如今就像是一条丧家犬似的被绑在这里, 身心俱疲、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而且还不知道稍后自己的死活。 中年男子目光微微一转, 望向了咸毓的方向。 他仍旧是眼神中带着深幽。但早已没了先前的胜券在握, 而是多了几分迷茫。 他咽下喉间的血腥味,沙哑地问咸毓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咸毓正忍不住打了一个不礼貌的哈欠,她估摸着快要到她日常午睡的时候了,而这人问的话有点儿耳熟,她想也不想地立即作答道:“我们是受害人。” 中年男子一怔。疲惫的神色闪了一闪。没有再主动开口接话了。 比起牙婆的死皮不要脸,他在这之前还是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做派,咸毓的言下之意,他当然立即明白了。 这时蓝景也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楚蔽道:“阿兄,我们也将他关起来吗?” 楚蔽转头看向咸毓。 咸毓却有点儿走神,没注意听蓝景问了什么。正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楚蔽转头朝蓝景低声说道:“去将他身上的信物取来。” 蓝景闻言立即上前走到中年男子身前蹲了下来,他一边扒外裳一边警告道:“你老实点,还当自己是贵客呢?闭上你的狗眼!不许再看我阿兄了!” 由于咸毓和楚蔽都过于淡定了,所以蓝景不得不自己主动担起了凶神恶煞的职责来。 他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两个义兄如此的临危不乱,真教他好生佩服。 他当然不知道,咸毓和楚蔽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的了。 蓝景把此人身上的信物、钥匙之类的统统扒拉出来,让中年男子说出各自的用途,然后站起身走回来递到了楚蔽的面前。 楚蔽垂眸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过,而是径直对蓝景说道:“你带着帮手,用信物将这里的掌柜管事等人引出来,而后你们想法子拿下他等。” 蓝景激动了起来:“好嘞,我这就去办!” 咸毓随口问了楚蔽一句:“他行吗?” 蓝景急了:“我怎就不行了,阿兄?你且等着,我们不仅要去抓住其余的管事,还要把其他人都放出来!” 他这雄心壮志还是值得表扬的,临了楚蔽终于好心地提醒一句:“若是有些不愿走的,就随他们罢。” “哦。”蓝景转头就走。步子迈得可大了。 等他阖上了外面的房门之后,咸毓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我记得之前牙婆说过这里的人手众多,蓝景他们这么多人会成功吗?” 楚蔽拿着手里的茶又喝了一口,面色淡然地回道:“你二人方才动作太慢了,房门外无缘无故站了不少的新人,怎会不惹人注目。” 咸毓一惊,终于有点儿担心地问道:“你是说,或许已经有人察觉出来,跑到管事的人那儿通风报信了?” 楚蔽不置可否地继续喝着茶。 咸毓一想到蓝景刚才兴致勃勃出去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地问道:“那蓝景会不会有危险?” 楚蔽停下了喝茶的动作。 他本想问她这是在担心那个义弟,但也知晓的确如此。 他一脸平静地说道:“他相信所有人都应当想要逃出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