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美人无话可说吗?” 咸毓抬眼看她:“你想听什么?” 说完就能各回各家、各睡各的午觉了吗? 她困了,粘着她不放的武宝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武宝林知晓经美人是个草包,但她也没想到她还是软柿子? 先前一言不合放下粥碗以一对二的气势像是过眼云烟似的再也见不着了? 可一回想前不久受的一而再的气,武宝林的目光就狠了起来。 “经美人若不知说些什么,那不如听妹妹我来说吧!” 咸毓也没办法。 对方这是开始唱独角戏了。 她能说她不愿洗耳恭听吗?好像行不通耶。 武宝林目光炯炯地说道:“经美人你看好了,这妆容你可以画、我亦可以画。” 咸毓不置可否地接嘴道:“因为你觉得这妆容不是为我专有的?” “是啊,”武宝林亮着一双眼睛,“原来经美人知晓这般的道理呢,那你为何那天痛骂于我?” 咸毓也没想到这事情怎么又绕回来了? 又到了这人在她面前争执抄没抄的己见来。 而她又是只想睡个安稳的午觉。 之前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瞎搅和把两个人都气走了,那是建立在一开始本就是甄才人和武宝林之间有矛盾的三方鼎力局面。 而现在只来了一个提前严阵以待的武宝林,那就不是她想随便假装吵几句就能把人气走的了。 这回这个武宝林摆明了是准备好来找她出气的了。 咸毓也没打算再假装吵个什么架。她记得那回抄作业吃的苦了。总之皇帝大叔的惩罚还是蛮奏效的。 咸毓终于打量了起来这个武宝林。 对方长得当然不会差,而且往好了说,就是个活泼可爱的性子。 这年纪画上她的敷衍式淡妆,其实也不是太合适。 如果不是有什么心思,武宝林大可以好好地琢磨出自己原创的一套妆容来。 咸毓说道:“那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何要模仿我的妆容?” 据甄才人当日所言,是因为之前咸毓被皇帝点了侍寝,阖宫上下听闻之后,武宝林就忙着打听经美人近来的妆容是如何如何模样的。 咸毓说道:“你是因我这妆容或许受到了陛下的喜爱?才有意地跟着也想画我这妆容——这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你并非你所言,只是无端画一个妆容,而是你所图背后之利。” 但是武宝林此刻已经不认了,她侧首横着一张脸,说道:“可经美人你最终并无恩宠!你就莫要夸大了你妆容的益处。” 咸毓也不介意武宝林此刻怎么说,她接着说道:“你是想说,这个妆容只要是你想用,你就可以用,无关你原本出于何意,此后又出于何意。” 她好困,但是还得唠嗑。 “在你眼里,只要是这个妆容有了帮衬,你就可以模仿过来为你所用——这妆容就成了你的妆容。就好比,日后若是又有何事能助你所用,你也能学着——成了你所属的信手拈来之术。” 武宝林沉下了脸:“是有怎样?” 咸毓接着分析道:“你从始至终只不过是想要得到对你一个人有利的结果,无关此间是否正当与否——实则你并不介意这些孰是孰非。你口中能够否认自己并无此行,但你心中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你指引了不顾一切的方向。” “你在说什么浑话?!”武宝林忍不住拍桌而起,“我为了自己我有何错?我夺了你的长处那是你的无能!你在我面前慈心发作有何用?这后宫就这般大小,天大的好事我不抢难道让给你吗?!” 咸毓平静地抬起了头来:“你该付我报酬。” “哈哈哈!”武宝林笑出了声,“我说了,你画得好看的妆容,我自然也能画!你自己争宠无能、功亏一篑,来日我用这妆容荣获盛宠,那便是我的本事!” 咸毓又说了一句:“你大可以缔造出一个全新的妆容为你所用。” “你就继续这般下去吧!”武宝林冷笑道,“我就是想争抢,管你如何看我?” 咸毓:“报酬。” 武宝林被她这死脑筋噎住了。 不知道这个草包美人为何车轱辘到“报酬”之论上去了。 “我凭什么付你报酬?!” “——因为我帮你梳理了你的内心意图。” 咸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