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视线仍旧是昏暗到让人看不清楚,只有着若影若现的剪影。 没多久,两杯摆上了檯面,又心自动起身上前去拿,连服务都看不见半点影子。 对了,这里甚至连音乐都没有,阿树对这里满是抱怨。 「这杯叫做『人生』,是张图。」又心细细地介绍着。 「图?」阿树 「吐一点点口水进去。」她一说完,便将嘴里的唾液硬是挤了点出来,轻轻地用嘴唇放入杯里,晃了晃。 阿树打量着眼前这用白兰地杯盛装几乎全满的透明液体、这杯所谓叫做「人生」的「酒」,表面上还浮着些许泡沫,他做出奇怪的表情,但也只好照做,不过当口水一融入其中后,泡沫反而都消逝淡去,酒则继续透明。 「喝喝看,先一点点就好。」又心举杯,然后小啜了一口,立即皱起眉头,但那的确是她预料中的味道,一如既往、没有改变。 阿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着喝了。 有些苦,大致上就像啤酒,但很快地又有一股浓浓的甜味涌出来,苦仍苦着,却始终包覆不住那股稠甜。 「这什么酒啊?」阿树有点惊讶,但自己也说不上到底喜不喜欢,单单觉得这杯很合自己的味。 「介意借我喝喝看吗?」又心看了阿树的反应,有些知趣。 虽然大部分人不会想要喝别人的口水,但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关係。 又心接过杯子,同样小啜了一口,斜着膀子,嘴里翻来覆去地,就像位品酒师。 阿树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饮料,又心却会想要喝喝看自己的?那是不是就代表了两杯并不相同?于是就对她面前那杯有了好奇。 趁着好奇,阿树伸手想拿,但又心却早一步以食指轻轻压住杯口,摇了摇头。 「你很喜欢喝超商的啤酒吗?为什么呢?是因为口味吗?还是说其实你并没有很喜欢?我不知道,因为我很不了解你。」又心边说着,将酒杯还给阿树。 「为什么喜欢......?」阿树语塞,思考该怎么把「单纯觉得喝酒很坏很屌很叛逆」这件事给包装美化,因为若要说喜欢的饮料,他排在第一顺位的其实是最常喝的保力达套维大力。 「我呢,喜欢醉醺醺的感觉。」又心没等到阿树回答,于是自顾自地说。「人家说,喝醉的时候行为是失去控制的,但我觉得,更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身体。」 如果阿树早知道又心的说话层次高出自己这么多,他会开始庆幸俩人在这之前就只是简单的各取所需,从刚刚到现在,可以说是没几句话听得懂。 「轮到你请我一杯了。」接着,又心轻描淡写地说道,但不特别对谁而说,彷彿像是仅仅为了带过某项规则的举动,而在之后,她一样自己去端了回来。 这次不多说什么,直接就一口吞掉,阿树也同样照做。 「如果你对这一切感到困惑,那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因为我想在离别以前,好好了解一个陪伴我整整两年的人,就算说我们......但至少......你懂得?」 阿树点点头,明白了意思。 「既然我们那么不了解对方,就乾脆从自我介绍开始吧?」又心面露嫣然,甜甜地笑。 「自我介绍......」 「说点什么都可以?」她打算带着阿树,温柔地一步步走近。「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树盯着又心的双眼看,在那瞳孔中,似乎是个从没认识过的人。 「张、张立树......」他茫然地脱口而出。 「嗯、很好、」 「我叫张立树......听妈妈说,会取这个名字,是因为爸爸希望我像棵大树一样顶天立地。」 「我在听、」 「今年二十五岁,图文传播系毕业,家中从事油漆工程,而我梦想当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