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他的眼睛几乎是完美的形状,淡冷又动人的狭长尾角,长睫在皮肤上形成一片漂亮的阴影。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薄红、润、无情中深情。她沉默不语。 他更凑近了,她慢慢闭上眼,等着下一步发生。久久,她却没有感觉嘴上有动静。路柔睁开眼,才看到江漫坏笑地看着她,双肩抖动。 路柔皱眉:“不亲算了。” “不是不让亲?” 路柔:嗯。 “我也没说要亲。”他发出低音。 路柔:哦。 她偏过脸,有点恼。江漫突然一下按牢她的后脑勺,低下脸,唇连接上去,闭眼。 凶狠的吻,吃掉她。舌头追逐她的,唇与唇拉出透明的线,纠缠、融合、液体互咽,湿漉色情的吻让舌尖酥酥麻麻。他吃得紧,嘴里橘子味香甜,欲放还迎,捉弄也是另一种亲密。 缺氧,使她的脸颊泛红。 路柔被他扶紧,才没软掉。明明他的初吻还是她教的。 * 病房外,北城的大街一根根路灯亮起,昏黄的光射进雪雾,雪往人鼻子里飞。 吻过之后,她唇艳,更显齿白,呼吸略微急促。 她双眼朦胧地对视他,似乎能从她的目光里想象出喘息声。 江漫看着,捻起她的一缕头发,很想用男人的方式欺负她。这一刻,躁动攀爬,割不掉,砍不完。谁教她这种表情的? 他的上身紧贴她的身体,手按着她的肩胛骨,额头抵在她肩上,声音沉重。 “不想再经历了。那两年一个月比一个月难熬,那时候无论看多少道理,都不能接受你死亡,把自己搞得特别糟。从报纸上看别人死,跟亲自看死去的尸体,那种感觉不一样。那时候,我第一感觉我离死这个字这么近,这么懂。” “也许,你更喜欢过去的江漫,喜欢他有距离感,但这个江漫永远不能打心眼里爱上某个人,他总是渴望自由,傲慢,总想保持清醒。害你很多。” “我不想做他。我想一直黏着你,庸俗也好,野猴子也好。除了你我还没对谁这样过。” 路柔听出他话里的真挚,情绪不可名状。不可否认,人总要变。有个男下属,写代码的,刚进公司时斯斯文文的,说他爸妈教育他不能说脏话。 半年后就操你妈操你妈。 江漫少去什么,因为他多了什么。于是她接受这个转变,接受他向来疏离、清冷,却面对她时变得腻歪、黏热。 也许是当时气氛刚好,窗外有冷雪,窗内有人的体温。路柔抬起头,第一次主动亲了他。 * 很轻、很略,在他那,却很重,很微妙。 江漫吞了一口唾液,手不自觉地隔衣摸她的乳,起初只是放上,没有动。 但他很渴,就轻轻抓了下。 见她没有推开,手劲儿便开始重了,揉面团似的,江漫对她的胸脯左捏捏,右碰碰,吻她裸露的肩脖。后来,右手伸进衣服里,一路摸上去,对两只白胖子爱怜、蹂躏。 他喃喃她的小名,下体硬了。 然而他却不动了。听她细细的声音,江漫咬着牙,手在她衣服里僵住,承受欲火。 江漫:“你要不喜欢,踢开我。” 他说话温柔、尊重,只有细细去听,才听得出里面不想退出的强势。 * 措不及防的,他将她放倒,被子盖在身上,身子撑在她上方。一些吻,密密麻麻在她脖子、锁骨开花。他的呼吸加急。 做,还是不做,只是一个念头。念头到了,刹那的事,念头一转,也是一刹那。所以说一念之间。吻之前,她尚能保持圣教徒的清净,而吻之后,她身体就有点儿不对劲了。她再看着他失控、隐忍,带一身干净又情色的气息,不知不觉的,情欲勃发。 行吗?他问。他的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