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迷离,脑子混沌。江漫拥她入怀,裹着路柔不让她受冷。 “我们回去了好不好?”他用温柔声音。 她推他的肩:“我不。” “只准,你听我的,我不会听你的。”她的头摇摇晃晃,发丝都有了醉意。“我要,当个坏女人。女人不坏,男人就坏。” 路柔上身躺在他腿上,江漫好笑地摸她的头,用手掌揉她软乎乎的脸颊,双眼盛满了柔情。 他俯低脸,鼻尖对着鼻尖,贪婪地嗅她的气息。 这就是他的路柔。 他想她怎么会是坏女人,她的弱点就是心软。好比大学他病重受伤的那雨天,她不嫌累不嫌重,用那么小的身体把他救回去;好比天桥那次,他吃醋对她发小脾气,她担心他的手有事,还是追出去跟了他一路。他欠她的情分,永永远远都还不清。 “回去咯?” “我不。” “这里冷。” “我不。” “你喝醉了。” “醉?不可能,不可能。”她像瘫泥般在他怀里蹭动,手指指月,摇晃。“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 又对他说:“江漫,我告诉你…” “嗯?” “我告诉你,你…”她指着他的鼻子。“你不要告诉我。” 江漫:……真醉了。 醉态的人,都会情感高涨。有的心情低沉,大哭大闹。到她真醉了,却无忧无虑,像不谙世事的孩子。 冷风灌来了一大阵,路柔的神志被灌得清醒了一半。她看他的脸就在眼前,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 “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补回来?” 江漫:“女娲连天都可以补回来,我为什么不可以?” “人家是女娲,你顶多是个臭青蛙。” 不知怎的,他不说话了,她也奇怪的不发一语,一辆夜车飚过了桥,引擎声远得听不见后,他开口了。 “夺走我初吻那事,还记得吗??” 那是什么时候?好远了,七年?八年?她夺了吗?路柔摇头。 雪花落在她唇上,他轻轻覆上来,吻化雪花,那种温柔,要将人化了去,舀了去。?他的唇瓣软得像浆液,气味淡淡清香,她好熟悉,她认识它。空气渐渐稀薄。 路柔感觉自己越来越空白了。这一刻,她是没有过去的路柔,一张白纸的路柔。 闭上眼,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鸟儿迁徙的扇翅声。 直到—— “舌头。”他轻哑着说。 路柔猛然睁开眼,吓了一大跳,很用力地推开他。 椅子离河边不远,又是斜坡,没有护栏。江漫来不及防备,一下坠入河中。 等他狼狈地抱紧身子从河边游上来,冻得上下牙颤抖,放眼一看—— 路柔不见了。 他喊了好几声,她一直都没有出现,声音也没有。她扔下他,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就,走了? 江漫第一次觉得这里这么静,他傻了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鼻腔有点堵,刺骨的风刮走他的热量,剧烈的冷痛感却让他好受多了。 只是天黑得他看不见路。 叁叁:那下章写捆绑肉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