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金色的阳光透过帐篷顶的空隙,晕染出大大小小的光晕,空气中的尘埃折射出闪耀的光芒,如同缓缓坠落的闪片,散落在对方的脸庞上。 距离极近地侧卧在沉暮雪的怀里,枕着对方的手臂,稍微抬起头,就能吻到对方的唇瓣。 全身因僵硬着而格外难受,对方温热的呼吸中带着浅浅的花木香气,纷纷落到她的肩颈,侵入微开的领口,带来极为细微却又无法忽略的痒意。 沉暮雪的睫毛又长又密,就像是两把小扇子,随着胸口的起伏而轻微震颤。仍闭着眼,如同沉眠的石膏雕像,黑发散落在洁白的颈项处,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她不光枕着对方的手臂,还黏黏糊糊地贴着对方,这种程度算得上是性骚扰了吧。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睡姿居然这么差,时野有些难以置信,事到如今,也只能在尽量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努力完成金蝉脱壳的任务。 脖子别扭地抬高,离开对方的手臂,反手撑住后方,如同被扔到地面的鱼,以扭曲而又奇怪的姿势,往后挪去,直至到达安全区域。 刚松了口气,一抬头,就看到对方早已睁开的无比冷静的眼眸。 时野:“……” 如果她现在说她不是故意的,会有人信吗。 小心地眨了眨眼,她还是放软了声音,试探性的抚住对方的衣角,略带歉意地开口道:“对不起,我的睡姿不太好,你的手臂酸不酸呀,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淡然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划过,沉暮雪也缓缓坐起身,垂眸看向自己的衣袖,然后动作优雅的,伸手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好吧,艺术家有点洁癖,无可厚非。 “我去检查下仪器,您先休息吧……”在帐篷里越待越尴尬,时野索性随便扯了个理由,想要出去。 “小野。”嗓音尤为平稳地唤住她,沉暮雪的神色并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为什么要称我为沉小姐?” 没办法明面回答这个问题,时野望了望旁边还在睡觉的其余两人,越发局促的放低了声音,含糊其辞道:“因为您可能不会喜欢……” “不喜欢什么?” 后背快要贴上帐篷,想要后退却无路可退,时野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向外面,“就是那个……” 纤细的手腕撑在她的身侧,径直隔断她的视野,沉暮雪平静如初地压近她,散落下来的发丝遮蔽了些许的光线,只轻轻地表示疑问道,“嗯?” 视线穿过微敛的睫羽,停留于心不在焉的眼眸。 “emmm……我?” 说到最后,连时野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听到什么。 沉暮雪则沉默了下来,忽然收回手,“嗯。” !!果然是讨厌她的。 “所以我认为,”重新挂起礼貌性的微笑,时野极为隐晦地暗示着对方,“现在这样的状况刚刚好。” 而对方的神色回至最初,无可无不可。 姑且算是同意吧。 总算从帐篷里脱身,时野的确很担心再讲下去,另外两个人就要醒来了,那就更麻烦了。 外面的纪以寒倒是有在尽职守夜。 她很快回头望了一眼,还好,从外面看不清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