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两个分,分多分少看他大哥的心肠,反正不会跟自己多抢。如今莫名其妙多了个拖油瓶,日常供他吃喝不说,老头心肠一软说不定还要给他钱! 这是动蛋糕的大事! 周老二胡搅蛮缠就是不同意,“今天晚上要么他睡大街,要么我睡大街!” “行!你睡!你滚!你今天晚上要是进屋,我就把你床板掀了!” 周国盛被气得血压飙高,拽起扫帚赶狗似的准备把周老二扫地出门了。 周老二满院子乱窜,一边跑一边骂顾清渠小杂种,什么难听说什么。 周老大眉头一蹙,觉得荒唐,孩子太小了,听不得这些话。他把顾清渠带到院子的角落,想给孩子捂上耳朵。 顾清渠局促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正好跟周安言对视上了,立刻又低落了回去。 “没事儿,”周安言安慰说:“他脑子有病,你在这儿住着,别怕,有老头给你撑腰,知道吗?” 顾清渠知道,他太知道这些人情世故了。 周安言见他还是不说话,微微叹了一声,寻思着等安置妥当了带顾清渠去趟医院悄悄。 这边挺温情的,那边依旧鸡飞狗跳,周国盛举着扫帚已经把周老二撵到大门口了,嘴巴里还是重复那几句—— 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生活就是无巧不成书的寸。 吴翠梅也听说这事儿了,麻将搓不安稳了,她急匆匆地回家,一脚还没踏进家门,迎面撞上飞扑而来的倒霉老公。台阶挺高的,吴翠梅直接往下摔,摔得很寸,血顺着大腿往下流。 周安良吓傻了,脸色比吴翠梅还惨白,他没功夫找茬了,更不敢动老婆,“爸,怎么办啊爸!?救命啊!大哥!” 周安言带着顾清渠出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好在他沉稳,立刻对说:“老二,你别愣着了!找辆板车,赶紧送医院!” 顾清渠刚到这儿,适不适应先另说,肯定是受了惊吓。周国盛没舍得把顾清渠一个人留在家,于是一起打包带走了。 一大家子闹哄哄地往医院赶,一刻不敢耽搁,路上也免不了被邻居闲言碎语——一半关于周家二媳妇的孩子是如何被打出来,另一半都在顾清渠身上。 哪儿来的漂亮娃娃? 吴翠梅被摔得难产了,推进产房就开始嚎,一刻不歇,越嚎越带劲,周家男人们蹲守在产房门口外,听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一声。尤其是周安良,鹌鹑似的蹲在地上,魂飞魄散。 顾清渠不知错所地站着,他远离了人堆,不停搅着手指。来回都是匆忙的人,这会儿谁也顾不上他了,顾清渠其实轻松不少。 周老大顾全大局,老弱病残都得往心里放,他安抚好周老爹,骂了两句自己的脑残弟弟,还得时刻关注着顾清渠的动向,怕小孩儿人生地不熟再丢了。 吴翠梅嚎了一个晚上,嚎到凌晨,天还没亮透,她终于嚎不动了。 产房门口的人也听累了,尤其周安良,撑不住了,坐着打了个盹。 周安言时不时看顾清渠一眼,觉得他挺乖,养着应该也省心,他自己有个差不多大的女儿,于是关心上来了,就走了过去跟顾清渠说话。 “孩子,”周安言口袋里有糖,给顾清渠,“刚到这儿就乱,吓着你了吧?” 顾清渠还垂着脑袋,往后退了半步。 “这糖给你,”周安言笑了笑,“小朋友都爱吃。” 顾清渠实在太饿了,他犹豫半晌,伸手接了,于是怯生生地抬起眼睛,他看了眼周安言。 就在这时,产房大门从里面被推开了,医生扯着嗓子喊:“吴翠梅家属在哪儿啊?” 周安良:“……” 啊?叫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