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罢了。 “阿和,这世上没有如果的,错过就是错过,你再死死纠缠一个真相又有什么用呢?”孟清清试图劝解叶璟和的固执,“你感冒还没好,到家了就早些休息,明天我再让陈嫂过来给你煲汤。” “不用了,明天我外出有事。” 电话是叶璟和先挂断的,孟清清握着手机,坐在梳妆台前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叶则章洗完了澡从洗漱间出来,见她一动不动的,不由疑惑道:“怎么给阿和打了个电话就成这样了?” “阿和要跟莞尔离婚。”孟清清没有瞒着丈夫,把叶璟和的决定跟叶则章说了。 叶则章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就近坐在了床尾凳上。他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才问孟清清,“那小子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啊。” 叶则章叹了口气,鬓边的白发顺下来几滴水渍,“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吧,总有他后悔的时候。” 周末早八点,叶璟和从床上醒来。 感冒好了很多,嗓子也不疼了,只是鼻音仍有些重,偶尔有压抑不住的咳意。 昨晚宗卓打电话说找到了发帖的那个黑客,又给了叶璟和一个地址,问他什么时候要去就叫上他,“这么个人才,我倒是想认识认识。” 宗卓是个擅长跟人打交道的,叁两句就能跟陌生人成为相处甚欢的老友。 傅西昭曾说他是水做的,至上已得利益者,至下叁教九流,皆能兼并包容,“改天你生意做不成了,就在马路口支个摊,当个掮客都可以叫你过活了。” “你不是忙着地产竞标么?” “说到这事儿我就来气!你猜怎么着?我这橄榄枝递出去,何家人拖了很久才给我回消息。一群不识货的蠢东西,真当我是做慈善的了?”宗卓哼笑道:“我就晾他们几天,等学乖了再来跟我谈。” “那我过来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直接目的地碰面好了。” 叶璟和无可无不可,便由得宗卓定了周日见面的时间。 上午十点,叶璟和与宗卓在东郊的一片厂区家属院前汇合。 这地方离大学城不远,改革开放时期,区内落户了多家工业企业,为此特别设立了一套完整的配套生活措施。可时至今日,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工厂为考虑持续经营,往更偏僻的五六线城市搬迁,这儿就只剩下灰扑扑的、矗立在城市边缘的水泥楼房了。 两人按着地址在小区的西北角找到了15号楼,又顺着楼梯上到了顶楼。 楼层设计是传统的一梯两户,房门上的号码牌已经斑驳生锈,不过靠楼梯口的那家门前堆迭了一些快餐餐盒,显然是还有人住的痕迹。 宗卓回身下了半层楼梯,看过周围环境后才又上来,接着便让叶璟和隐到门后,屈指敲响了铁门。 起先门内是一点动静也无,宗卓极有耐心,变着节奏地敲门。里面的人大概是被弄得烦了,吼了句‘没钱,推销的他妈的给我滚’,就沉寂下去了。 “开门,抄电表的。” 里头依然没有回应。 宗卓改敲换拍,高声又重复了一遍,“抄电表的,超期了扣你违约金啊。” 伴随着低絮的咒骂声,屋内传来一阵渐近的脚步声,不过须臾,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露出来个杂乱的鸡窝头,肤色是终日不见的惨白。只见他上下扫了眼宗卓,满目狐疑道:“就你?抄电表的?” “是啊,你不相信啊?”宗卓拍了拍外头的防盗铁门,“你把门打开,我就给你看我的工作证。” “你他妈的当我傻啊!”鸡窝头骂骂咧咧,伸出根指头指着宗卓叫嚣,“老子在街上混的时候,你还缩在妈妈的怀里喝……哎哎哎!痛痛痛!你他妈的给老子放开!” 宗卓小时候学过几年擒拿,虽然到这年纪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基础还在,趁着鸡窝头说话的功夫猛地攥住他的手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