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心,而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还带着不愿被人察觉的小心翼翼。 她愣在原地的那两秒,让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对着任何人都需要准备的时间——准备戴上面具的时间。 这样,才会让她觉得安全么? 柏泽清低下头,去找林颂音的行李。 他不知道,她在对着自己时是否需要这两秒,抑或是更长的时间。 刘妈笑着过来接林颂音的行李,柏泽清将两个轻的袋子递给了她,自己拿着稍微重些的箱子。 等到将东西放进客厅门口以后,刘妈问:“江市是不是比那边冷,柏先生,给你倒杯热茶喝一喝再走?” “不用了。”他话是对刘妈说的,但是双眼始终落在林颂音的脸上,“我要走了。” 林颂音站在他身边,手正准备提起箱子,因为他的话站正了。 明明刚刚在车里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被柏泽清这么盯着,林颂音忽然又想起小时候来自己家陪伴她一段时间的亲人忽然离开时的感觉。 “哦,路上小心点。”她说。 柏泽清还是没有走,他注视着林颂音,半晌才说:“明天,我没时间来找你。” 没等林颂音发问,刘妈还是端了热茶过来,“是柏夫人的生日是吧。” 柏泽清点了点头。 刘妈说,“前几天出门有见到你家的人说起,祝她生日快乐。” 林颂音看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也跟着说:“那祝你妈妈生日快乐。” 柏泽清注视着她,半分钟后才看向刘妈:“我走了。” 刘妈正想感谢这段时间他对林颂音的照顾,就听到柏泽清声音低沉:“那,她就麻烦你照顾了。” 刘妈应了一声,心里第一时间只觉得这交代有点奇怪,但一时也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她看到林颂音打着哈欠,冲柏先生招手说“拜拜”。 不过看这两人的相处状态,回来时的气氛可比去法国前的时候和谐多了。 果然,年轻人在一起还是很容易成为朋友的。 12月19日,林颂音独自在餐厅吃午餐。 从法国回来已经有几天,她的适应能力远比自己想得强多了。 不过,回来的那天晚上,林颂音敏锐地发觉到自己房间的东西似乎被重新整理过。 她一开始只以为是刘妈在她走后整个打扫了一遍,但看刘妈回答时支支吾吾的样子,再一联想易竞非要让自己跟着柏泽清出国,不难得到一个结论:她的存在可能被易竞老婆那边的人察觉,所以来这里看了看,刘妈自然得提前把她的东西先收好,以免被人发现? 有时候,她都会被自己的脑洞给吓一跳,有这个才能不知道去写小说能不能赚到钱?林颂音不在意地笑了笑。 刘妈过来收拾碗筷,就看到她一边剥着虾,一边在笑。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这几天少了柏先生,你心情都变灿烂了。”刘妈打趣道。 林颂音筷子夹烤鸭的动作顿了顿,很快,也哈哈笑了出来。 “有可能哦,没有他每天折磨我,我食欲都变好了。” 柏泽清从那晚送她回御林别墅以后,这两天没有出现过。 不过她的几位老师们都得知她已经回来的消息,所以她课也没有少上。 因为生活被安排得很充实,林颂音其实都没有刻意去想他。 刘妈将花瓶擦了擦,才回头看她:“那你可能还要开心两天,估计他最近都没时间来这里了。” 林颂音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问完,她又不自在地余光看向刘妈,发现对方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 也是,之前她就经常问刘妈各种关于柏泽清的事的,刘妈才不会觉得奇怪呢。 刘妈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又往林颂音跟前走近了一点,才用那种人们聊八卦的音量对林颂音开口:“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吗?” 林颂音说:“不是给他妈妈过生日吗?” 难道有钱人的生日不是过一天,而是要过一整周? 刘妈摇头,将林颂音喝糖水的碗端起,又去装了半碗。 “前几天遇上他家的人,就听说,这次柏先生的妈妈借生日这个机会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呢。他也25岁了,大哥连孩子都有了,二哥好像也是有对象的,他也应该正式接触接触,本来给他放假就是为了让他能去谈谈恋爱、交交朋友。” 说到这里,刘妈换成了气声,冲林颂音指眉弄眼,“谁能知道给他放了假,结果他整天都在往我们这边跑了,是不是?” 刘妈说完笑了笑,“我当时听着,都没敢开口,柏先生好像并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家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