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我感觉再良好的人,也耐不住被人这样盯着看。 半晌,林颂音的身体不自在地动了动:“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柏泽清收回视线,开始进入正题,他沉声问:“假如有男士邀请你参加一场酒会,你会怎样回应他?” 突如其来的问题,林颂音下意识地给出反应。 “长得帅吗?个子多高?家里有钱吗?不过我和他去的话,我需要喝酒吗?其实说实话,我酒量很一般。” 她态度诚恳地回答完,发现柏先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是你问我,我才这样回答的!” 柏泽清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她时眼里透着无奈。 “那就请你回答前动一动你脖子上那颗漂亮的脑袋,那里是留来思考的,不是让你每天想着怎么惹我生气的。”柏泽清想不通他宝贵的时间为什么会花在做这种事情上。 林颂音本来想发作,只是想到他说自己的脑袋漂亮,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她瞬间熄火。 算了,他夸我漂亮诶。 “那你也太容易生气了一点。”她说。 “同样的问题,我已经问了你三次。” 柏泽清将背靠回椅背,冷冷地看着她。 林颂音小声反驳,“你上一次问我的是舞会,上上一次是音乐会吧,哪里就同样了。” 柏泽清认输,他头也不抬地说,“出去,半个小时后,再到这里来找我。” “小学的老师都不体罚学生了。”林颂音对他无理取闹的行为难以置信。 柏泽清低下头,半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不是没吃早餐,去吃早餐。”他努力保持风度。 林颂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别扭,他说话难道不能说清楚?非要把别人变成傻瓜。 “我不饿。” 柏泽清站起身,将目光投向窗外,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你确定?我不确定今天有没有时间吃午餐。” 他话还没有讲完,身后的人已经动作极快地站起身,虽然起身的动静大了些,不过这次她倒是没有忘记将座椅推回原地。 柏泽清望着窗外的雪花,轻薄而脆弱,一片一片争相覆在窗户上,转瞬融化。 一个星期前,他想,不会有人相信,他的假期会是这样度过:被迫在这里,和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女孩玩改造淑女的游戏。 柏泽清是普济医药集团的coo--首席运营官兼任副总裁,他没有假期地为公司工作了480天。 他没有用劳动法将公司告到劳动仲裁去,因为ceo是他的父亲。 在完成几个进军西北的扶贫项目之后,父亲好心地给他在年前放了两个月的假。 不过柏泽清的闲暇生活很简单,几年前他考取了私人飞机驾照,不忙的时候会在境内玩一玩,比起和人聚会,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就在他正为旅行做准备时,易竞的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出行计划。 易叔叔和柏泽清的爸爸是几十年的好友,二十年前,在柏家遭遇严重的经济危机时,是易叔叔助他们家度过了难关。 即使柏泽清从出生就在港城上学,在家里的时间远不如他的两位哥哥多,也知道易叔叔是爸爸最重要的朋友。 在接到易叔叔打来的电话,得知他找到了他的亲生女儿,柏泽清有一瞬间的沉默。 易竞有一个女儿,叫易舒语,小柏泽清几岁,和他一样在港城出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