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樾看了哥哥许久,并未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心绪,才黯然走出寝殿。 栀瑶本是要与青樾一同来看望青珏的,行至半路想到锅里还有一碟桃花酥,便让青樾先行一步,自己带上桃花酥再来。 不承想刚至朝阳殿门前,就见承禹颔首守在门外,想来是青樾在为青珏渡入灵力疗伤,便在殿外等候。看着神色黯淡,栀瑶一惊,忙问道:“帝君怎样?可是伤势反复?” 青樾摇头。 栀瑶急了,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帝君醒了没?” 青樾又是猛地摇头,一脸苦恼答道:“我哥哥可能真的老了,他说让我暂代战神之职,他想休憩些时日。” 栀瑶哑然,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长却少了好几根筋的丫头,只觉心疼青珏之意更盛,无奈道:“小樾樾,帝君可能是累了,但不代表他老了。他为天族和你劳心劳神十一万载,还不容许他有累的一天吗?” 青樾恍然大悟,喜道:“既是如此,我便放心了。那我先回归魂谷瞧文笙去了,哥哥就交给你啦!” 话音刚落,那道青色身影就在栀瑶和承禹眼前消失了。 栀瑶甚是震惊,满是同情地看着承禹,道:“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和帝君了。” 承禹长叹一声,默默点头。 栀瑶哪里知道,方才她的话一字一句全部落入青珏耳中,令他很是感慨。徒活十一万载,除却父君母后,栀瑶是第一个关心他喜乐,关心他累不累的人。 待栀瑶捧着桃花酥进入殿中,青珏目光清澈与栀瑶四目相对,一身寒意早已消散,虽是面色苍白却也能看到一丝温度。 栀瑶先是一惊,许久没见能动的青珏心中甚是高兴,放下琉璃盏立刻蹦到青珏面前,细细端详良久,又用纤纤玉指戳了戳青珏肩头,打趣道:“小伙子身子恢复得不错嘛!” 青珏愣神片刻,哑然失笑。这一笑令栀瑶更是恍神,虽以前也见他笑过,可如今这笑竟带着七分温柔三分宠溺,让她顿时招架不住了,痴痴地说:“帝君,您笑起来真好看。” 青珏立马收起笑容,故作板正道:“莫要放肆。” 栀瑶恍若未闻,凑到青珏跟前本想细细一观青珏神颜,却不想嗅到一股梨花醉的味道,调笑道:“帝君,您这是偷喝梨花醉了吧!” 看着栀瑶近在咫尺的小脸,青珏心神荡漾。失神片刻又是一副清冷傲世的模样,道:“并未。” 栀瑶不信,道:“咦,那这一身酒香是怎么回事?” 青珏悄然捏诀隐去身上醇厚酒香,反而使得栀瑶身上玫蕊馨香更浓,萦绕鼻间久久不得平息。无奈只得以食指轻柔地将栀瑶脑袋推向一旁,冷声道:“许是你放在我枕间的梨花醉气味过甚,惹得我也一身酒气了。” 栀瑶闻言,淡然将桃花酥捧到青珏面前,并从袖袋中掏出两坛梨花醉,分了青珏一坛,道:“原想着你若今日不醒,明日我再将这梨花醉拿出,现下看来,正是饮酒庆祝的好时候。” 青珏问:“所庆何事?”他着实想不出现下有什么是值得二人把酒庆祝的。 栀瑶答:“自是庆祝您在营救奕殊帝君一事上多了得力帮手呀?” 青珏不解,眉尾不自觉向上挑了挑,莫不是暗指这得力帮手是她? 栀瑶自是知晓青珏心中疑惑,道:“天、妖一战,虽天族重创,可若非此役,天族众神又岂会知晓妖王寒仪的真实身份呢!我自是知晓您是想凭一己之力救回奕殊帝君的,甚至不惜为了保全奕殊帝君名誉隐瞒此事洗去宛音公主记忆。” 栀瑶看着神色微变的青珏,又道:“可我倒是觉得你们既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又同为天族尊神更是不该为其隐瞒。当想办法将其救出,公正处之。且奕殊帝君乃九尾狐族,若是天族秘法不能将其解救,说不定九尾狐一族有相救之法?” 一语落在青珏心间,让他觉得甚是有理,不自觉又对栀瑶高看了几分。曾只觉得栀瑶与青樾脾性颇为相似,如今看来,脾性确然相似,心思却是不同的。二人虽是同为率性坦荡,栀瑶却是心思缜密、敏而多思。 于奕殊一事上他确然存有私心,那私心仅仅是亲如兄弟的情分,还有对芙月一事的愧疚。可当他知晓奕殊为了芙月而设计青樾,且如今青樾还深陷其中时,那抹愧疚就消失殆尽了。 而今他一心只想将奕殊救回,不管是为了天族、六界,还是他们十一万载的情分,都将再奕殊归位之日全部抵消。 栀瑶自是不知青珏心中所想,看着他望着自己出神,还以为自己慷慨之言触动了青珏心弦。本想着自己会娇羞满面,不承想心脏确是怦怦直跳了,可爪子却不听使唤地拍了青珏一掌,道:“墨迹什么!喝呀!” 青珏被这突如其来一掌拍得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