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与官兵的尸首捞到多少,封到现在,都查到了什么?” “这……”知府被问住了,擦擦冷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付。 高简实在疲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气还没缓上,魏珩的命令就落下来了,“你先带人去看看。” ?? 高简的哈欠堵在喉咙了,一脸“怎么又是我”的倒霉催模样。 魏珩沉眉看他,拍了拍的肩,难得体贴,“回去月俸三倍。” 一听这话,高简的哈欠不打了,骨头也活络了,连眼睛都瞬时亮了,“是!” 一提到银子谁不来劲,便是魏珩,俸禄再多,也是用自己身上的伤一刀一刀换来的,所以这等赚银子的苦,高简巴不得多吃点呢。 像他们这样无权无势的底层小民,进了衙门,别的不怕,就怕吃了苦,功劳被别人挤占了去。所以有银子的活,那都是要往死里赚的。 高简满面精神地领了命告退,魏珩看向知府,沉淡的眼神里忽然有了丝起伏,“听闻此次劫匪一事,还有北上的的客船也受到了波及?” “……哦,确有此事,”知府愣了愣,不禁暗叹锦衣卫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给他沏了杯茶,又笑道,“不过下官自知民生不易,早已差人……” “船是从哪发的?”魏珩紧跟着逼问,没工夫听他自吹自擂。 被打断的知府干巴一笑,自然交代道:“哦,是沧州来的,都是些无知……” 听到沧州二字时,魏珩的呼吸滞了一瞬,脑海里浮现了一张如水中月般,点点稀碎的笑颜。 不知哪来的担忧与急切袭上了心头,他一把扣上盖碗,骤然起身,沉道:“带路!” 知府也不知这位锦衣卫大人行色为何如此匆匆,只当他是要抓人逼问口供。 可巷子那般长,知府便是提着官袍跑起来,也跟不上那步履如风的少年。 “大人,左拐……”腿脚不利索的知府喘着气,喊道,“第二间院子便是。” 魏珩也不知是被一股什么力量驱使着,脑海里空空的,身体似乎在不受控制地匆匆走上前。 可临到门口,他的脚步忽然又滞住了。 有太多复杂的情愫萦在心头,像是一团乱麻,就同他那紧张的呼吸一样令人费解。 他也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按理说,是希望不在的。 但没来由的,又似乎是希望在的。 魏珩深吸了口气,索性不再想了,下意识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穿的是便服,顿了片刻,终是立即推开了宅院的大门。 大门一开,正好好坐在院子中央吃早点的一群人,个个都怔愣着眼,齐齐看向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魏珩左右扫了两眼,并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就在这时,急忙赶来的知府也喘着气跑到了门口,一见知府,一群小民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早点,忙不迭叩头施起了礼。 魏珩看着这些乌泱泱的人头,似是有些失神,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人都在这么?” 他声音很轻,不知是在问知府,还是在问他自己。 闻言,知府立即摆着架势传起了话,“问你们,吃着的人都在么,有没有出去了没回来的?” 一群人只以为上头是要兴师问罪,左右看了看,如实答道:“都在,都在。” 魏珩有一瞬觉得头有点眩晕,大抵是透支体力,赶了一天一夜路造成的。 他抬手按了按侧额的穴,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冲动,头脑发昏了。 也不想想,她那样一个胆子小,又怕坐船,还容易迷路,还动不动就哭的人,怎么可能会独自大老远的,坐船北上来京城找他呢。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他在京城。 他居然什么也没考虑,就因为听到她出门了,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