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她笑着含糊了过去,“就是……想知道一下,你的字是哪个字而已。” 毕竟,日后写婚帖的时候也要用到的,早清楚了也是好事。 老伯把那个‘钰’字糖画完整地铲了下来,别有意味地递给了沈青棠,“丫头,可拿牢了。” “哎。”沈青棠笑着应了一声,见魏珩艰难地动了两下,似是想要拿银钱出来,她又赶忙拦住了他,“这个我来付吧,你拿着那么多东西呢。” 沈青棠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铜板,有说有笑地同老伯伯作了别。 魏珩也未多言语,只略弯了下唇角,继续跟着她走了。 他想,或许今晚她无论有什么愿望或是诉求,他都会尽量满足她。 两人正好好地走着,忽然,沈青棠的视线飘到了一个首饰摊上,恰巧,那女摊主也与她对上眼了,当即就叫卖了起来,不放过一丝一毫拉客的机会。 “姑娘,来看看我们家的簪子吧!时兴款式,银的、木的、玉的都有,价钱不贵,看看不亏呀!” 沈青棠乍一眼看了过去,只见,那女摊主打扮不俗,整个摊架也是由上了油的雕花黑木所制,如此一副价值不菲的派头摆了出来,要说卖的东西价钱不贵,沈青棠还真有些不太敢相信。 她为难地笑了笑,刚想对魏珩说干脆走吧,可话还没说出口,少年便抢先一步走了上前,饶有兴致道,“去看看。” “我……”沈青棠没办法,也只好乖乖跟了上去,可面上带着的笑意却是甜蜜的。 下个月初便要及笄了,家里的簪子都是娘亲留下的,她其实也很想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簪子,可乍富不安的她,多少还有点不太舍得花这么多银钱在自己身上。 可她的小夫君似乎却很愿意为她花,这就让她心里像灌了蜜一样开心了。 魏珩对这些簪饰接触的少,也不甚了解,看着这些银光缭乱的东西怪眼晕的,索性又唤了一下沈青棠,“你来看看,可有合适的。” 他轻笑着补充了一句,“下个月不是要及笄了么?” 闻言,沈青棠面上一红,顿时含着笑,禁不住埋下了头。 这话她只说过一回,他便牢牢记住了,看来,他是当真有把她放在心上的。 一听及笄,女摊主顿时来劲了,起哄道:“哎呀及笄呀!这可得好好挑,女儿家一辈子只有一回的事,簪子若选得好了,只怕陪你的时间长着哩。是吧小郎君?” 女摊主把话锋转向了一旁的魏珩,她见他像个疼爱娘子、舍得花钱的,便好生奉承了起来。 谁料,他当真给她面子,思索了片刻后,低低轻笑了一声,“所言在理。” 这样,两边的视线都聚到沈青棠的头上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半含羞意半带嗔地冲魏珩笑了,一把将手里的糖画塞给他,低下头看起了首饰,“那我可不客气了。” 这摊上的簪子确实是做工精巧,只不过都太张扬了些,又是镶珠嵌翠,又是以金银为质的,可能更适合高门小姐,而不是她们这种整日在乡下奔走的姑娘了。 但有一两支看起来还是蛮古朴低调的,便是戴着上门去做客,也不会冲撞了主人家。 沈青棠拿了一支雕有木兰花的青玉簪,和一支缀有莲花的银簪放在发间比划了一下,笑着问魏珩,“你觉得哪一个好看?” 平心而论,魏珩平时用的玉器较多,因而他本身会偏向玉簪更多一点。 再者,沈青棠皮肤本就白皙,银簪倒是与她相撞了,反而是青玉簪配她会更有些典雅的韵味。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