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放心,我不说没把握的话。” “……噢。”沈青棠哽咽着应了一声,姑且算是相信他了,点着头想了些心思后,又含着泪花犯了难,“可是,你的伤好得没那么快呀,哪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啊。” 魏珩被她引得有些发笑,感觉自己毕生的耐心可能都用来哄她了,“那就慢慢来。” “还没到的事情,你在操心什么?事有定理,多思无益。” 他把粥碗朝她的面前推了推,“姑娘的粥可要凉了。” 沈青棠吸了吸鼻子,感觉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便听话地把眼泪收了收,“好的吧。” 她略一思索,把汤碗推到了他的面前,带着还未消去的哭腔嘟囔道:“那你要多吃一点啊,我可盼着你快点儿好呢。” “多谢。”魏珩笑了,感觉心上好像被谁轻轻揉了一把,“魏某的饭量一向很好,就是不知道,姑娘承受不承受的起了。” “我可以。”沈青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十分胸有成竹,“我去行医采药,去做胭脂香囊,我都可以养活你的。” 本是随口打趣一下,没想到竟换来了如此较真的回应。魏珩看着她怔了一会儿,心口一下子有些纷乱了,“我开玩笑的,姑娘不必如此当真。” “不是啊,我是说真的。” 沈青棠捧着饭碗,凑近了些,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细究地看着他,“我昨晚想了半宿,你这样,是不是就叫入赘呀?” “那我还得攒钱娶……” “咳,咳咳,咳……”还不等她说完,魏珩刚喝下的一口粥就堵在了喉咙里,直呛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哎你、你没事儿吧?”沈青棠急忙站起来去拍了拍他的背。 魏珩摇了摇头,一边咳得厉害,一边又抬起手示意自己没事。 看他的反应好像不太妙,沈青棠咬了下唇角,又坐回去,细声细气地解释道: “那个,我就是觉得啊,把你领了回来,就应该对你负责,没有其他意思的。要是有冒犯到的话,那我下回……” “我知道。”似是缓过来了,魏珩清咳了两声,神色又恢复了如初。 “只不过,在下手脚尚健,姑娘也该多给在下一些信任,是不是?” 沈青棠面上一红,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挣钱养家后,又弯起了亮晶晶的杏眼,忍不住笑着埋下了头。 她总是这样,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一切全都写在脸上了。 人也比较好满足,没什么小心眼,开心不开心都是一阵风的事,三两句话便能应付到位了。 魏珩满不在意地勾了下唇角,拿起粥碗,又继续动起了筷子,“快吃吧,我今日稍有些乏力,可能要早些休息。” 这话说得不假,晚饭过后,他只是稍作整理了一番,便一口闷了药,直接合眼躺在了榻上,连量体裁衣之事都只好推到了明日去。 夏夜闷热,沈青棠总归也不好同他挤在一处。见他休息欠佳,便早早吹熄了蜡烛,熏上艾草,另外取出一张草席在旁边打了地铺。 昨夜几乎彻夜未眠,今早又被赵宏带走一路赶车,她疲惫得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而至于魏珩在暗处都有些什么小动作,她则是一概不知了。 夜深人静,幽蓝的月光透过窗柩洒了满地,好像为熟睡的女孩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 假寐许久的少年悄然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下了榻。 似是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在女孩的睡颜旁驻足了片刻,见她是当真去约见周公了,才又转身走到隔间,拿过了木桶里的火折子。 短促地吹上一口气,明亮四溅的火花顿时在他眼前猛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