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往王城的路上,除了魔兽侵袭造成的小骚动,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数日的旅程当中,海韵只是在颠簸的俘虏专用笼车里,任由跃龙拉着走。 在这移动的监牢里,少许透入的光线多少能够判断日夜,但看不见外面的景色。笼车外透射进来的阳光与月色令他得以推算时日,算算从他被哈姆带上笼车以来,已然过去了四天。希莲皇家卫士的谈话声偶尔响起,甲衣在行军时发出的鏗鏘不绝于耳,填补了数日以来围绕着海韵的静默。 虽是俘虏的身份,但一上笼车,身上的束缚具及枷锁很快就被解开,任由他在笼车里活动。也许是因为希莲王国人与犹克多王国一般,早已完全习惯战争状态,因此就算是敌国的俘虏在手,也不会做出超越规格的警戒。 也因此,海韵也并没有间着,他解开腰间的药材与工具包,笼车里瞬间成了他的移动调剂室,无论何时都能专心致志地进行调剂工作,正是身为圣魔药师应有的素养。 这天早上,笼车大门口一样送上了样式简单的早餐。 与平常不同,这次并不是从门口的小孔洞塞入餐盘,而是穿着王室盛装的哈姆亲自将早餐端上了笼车。 「几天没碰上面了,海韵。」确认笼车的门关好以后,哈姆挥动双手展开干涉听觉的力场,笑吟吟地送上餐点,「这几天委屈你了,没能来好好照顾你,是我这个作朋友的不周到。」 「没关係,谁叫我现在的名义是『战俘』嘛。」海韵笑着说,将乾硬的麵包撕成小片,随手从腰带里取出一瓶金黄澄澈的液体。 「这是什么?」哈姆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小瓶神奇的药液,「从前跟你在医疗所混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东西。」 「这是我的压箱宝。」海韵扬起嘴角,神秘地笑了笑,「调製这瓶药需要用到精纯的圣素材、犹克多东部海岸的风乾岩盐,以及双足步行蜥的鳞片。吸足了月光精华的香光月叶,也必须要鲜採的才能用上……」 他一面说,一面往嘴里滴了一滴黄金药液,随后将乾硬、生冷的行军用麵包与柴得跟石头一样的肉乾放进嘴里咀嚼,露出了幸福且满足的表情。 「就这些个没味道的乾麵包、清水和咸死人的肉乾,你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哈姆一脸不解地撕咬着行军时理所当然的简陋餐食,却见海韵递上了黄金药瓶,示意他试上一试。 「记住,只能一滴。用多了会有不好的效果,别贪多。」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种药水的材料很难取得,所以才这么给我谆谆叮嘱啊?」 「那自然也是理由之一,少说废话,试了就知道。」 「哎好好好……」 哈姆小心翼翼地将一滴药滴进嘴里,在舌头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麻痒感一闪即逝。紧接着他在海韵的注视之下,将又黑又硬的乾麵包送进嘴里一咬。 犹如令人沉醉的阳光投射在身上,温和且令人安心的舒适感忽然席捲而来,简直要让他的灵魂融化。 虽然麵体依然十分乾硬,但来自小麦的天然麦香以及奶油堆叠而出的乳香味,犹如一颗预藏已久的美味炸弹,倏地爆散开来。 幸福感在全身不受控地流窜,哈姆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隻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