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更是如遭雷劈,看着陈乾身上的痕迹,登时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可不爱男风! 一定又是那个小贱人害得他! …… 门外,陈太夫人并没进去,却已经对里头的事情心知肚明了。 这个苏氏,又干了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 她叹了口气,看向面色终于松弛下来的秦太夫人,低声道:“……甭管这事你信不信,我是真不知晓……但到底,是我对不住你……” 秦太夫人却打断了她的话:“说什么呢?这事可和我没关系,这是你家的家务事,我可管不了。” 一副撇清的样子,打死不承认这件事同晏安宁有什么干系。 陈太夫人欲言又止,到底也只能苦笑一声。 “太夫人。” 秦太夫人惊喜地回头,便见方才众人口中的焦点人物晏安宁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且身上的衣裙干净完好,同离开时没有半分差别,秦太夫人的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还好,没受那些腌臢东西的染指,要不然,她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晏安宁讶异地发现了地上扔着的佛珠,行完礼后便顺势将它拾起来,用帕子仔细地擦了擦,递给太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倒把这心肝宝贝儿丢地上。” 闻言,秦太夫人眼睛微微红了红,揽着小姑娘到怀里拍了拍,没有说话。 一旁的陈太夫人便笑道:“那可不是,我瞧着啊,你家太夫人的心肝宝贝是你才对。” “您就别打趣我了。”晏安宁却被这话弄得有些脸红,求助似的看向太夫人,但太夫人依旧没开口回应对方,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陈太夫人心头一声叹息,明白这事终究是在这经年的老姐妹心头留下了一根刺,若是处理不妥当,恐怕多年的交情就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拄着拐杖进了屋,眼风一扫那衣衫不整的二人,面色难掩厌恶:“还不快把衣服穿好,滚去祠堂跪着!” 陈乾登时面如土色,贺祁也被陈太夫人的威严震慑,半个不字都不敢说,窸窸窣窣地整理着衣服。 陈太夫人的目光又扫过面色通红,恨不得钻入地底的苏氏:“瞧你们四房养出了什么样的好儿郎!昔日老太爷顾及儿孙情分,没有依照礼法将你们分出去,今日过后,你们便自己出去置宅子吧,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被你们气死!” 苏氏脸色顿变,就连陈乾也顾不得被人用那种嫌恶的目光打量的窘迫,上前扑腾一声跪下:“祖母!祖母!孙儿知错了,但孙儿真的不想离开陈家,求您了……” 若是分了家,陈太后的荫庇同陈家手里的兵权,他们都半点享受不到了。四房甚至连个出仕的人都没有,指望着公中分下来的那点银子过日子,对他来说简直还还不如杀了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陈乾却能当着诸多宾客说跪就跪,陈太夫人一时不知该疑他心思深沉,还是恶他无半分阳刚之气。 但这个丝毫没有血缘的孙子,她是没有半分怜悯之心了,她低声道:“乾儿,你若是继续让我在寿辰这日这般丢脸,后果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陈乾望着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忽地就打了个寒颤。 太姨娘说过,逼急了太夫人,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据说当年老太爷身边那几个莺莺燕燕,就是因为不知眉眼高低,被太夫人卖得远远的,家里老子娘也都受了牵连,后来连果腹都艰难。 握着陈太夫人衣服的手顿时松了。 陈太夫人抬起头,叹息一声:“家门不幸,让诸位看笑话了,不过今日毕竟是老身的寿辰,还望各位给个薄面,移步去花厅用饭吧。” 众人看着发生了这种事还能镇定自若继续开宴的陈太夫人,不由都被镇住了几分。 说到底,贺祁同陈乾的丑事和她们没什么关联,顶天了也就是看个热闹的事。有M.daMinGpUmp.cOM